天刀與天劍撞擊,飛沙走石,濺出去的泥沙落到天陰河中,旋即被捲走。
宋雲歌不時拂動長袖,捲走撲面砸來的泥沙。
他揚聲道:“楚前輩,雲天宮可還有高手來此?”
再不相助,羅士英就要敗了。
但他不去對付羅士英的對手荊冷山,而是對付陸少衝的對手楚南崖。
楚南崖哼道:“小子,你要送死?”
宋雲歌拔出漱雪劍,眉心處小劍閃動,長笑道:“那便一試罷!”
他身劍合一,在空中劃出一道奇異的圓弧,射向荊冷山。
他對荊冷山更加忌憚,憑直覺這個荊冷山更具威脅,還是先解決了。
荊冷山發出一聲冷笑。
一個小小的劍尊竟然敢介入刀侯的廝殺,簡直就是狂妄自大,是自尋死路!
他能殺得了刀聖,卻殺不了刀侯!
羅士英喝道:“小宋,小心他的刀氣!”
宋雲歌頜首。
“砰!”宛如兩頭奔馬相撞。
宋雲歌在空中橫飛,荊冷山也倒退兩步。
羅士英頓時抓住機會。
羅士英知道宋雲歌的劍神一式,已然做好準備,荊冷山果然上當,被逼退。
“嗤!”羅士英的天劍劃過荊冷山左肩。
左肩飛出去。
卻好像不是他手臂,荊冷山面不改色一躍衝向宋雲歌,沒理會羅士英。
羅士英忙揮劍追擊。
宋雲歌面對荊冷山氣勢洶洶的一刀,咬了咬牙,再次劃出一道弧線迎上。
荊冷山發出一聲冷笑,天刀驟然一亮。
宋雲歌一見不妙,腳下碎空步連踩,漱雪劍划著奇異弧線躲避。
可荊冷山的速度陡然升一截,刀光燦爛如白虹貫日,今天非要殺死宋雲歌不可,付出一臂的代價也值得。
刀光如一輪明月,宋雲歌的漱雪劍顯得黯淡無光,好像撲火的飛蛾。
“叮……”清鳴聲中,宋雲歌倒飛出去,在空中噴出一道血箭。
刀光再亮,又再次追擊而至。
羅士英追不上,大吼:“閃——!”
宋雲歌想要避開,可刀光太快,來不及閃避,只能踩著碎虛步揮動漱雪劍。
“叮……”他再次飛起,漱雪劍幾乎脫手,這荊冷山的刀勢太猛。
羅士英怪叫一聲,劍光大亮。
速度頓時大增,追上了荊冷山,擋住他斬向宋雲歌的第三刀。
“砰!”悶響聲中,荊冷山與羅士英同時倒退,虛空狂風呼嘯。
楚南崖拋開陸少衝,刀光大亮,如一輪明月斬向宋雲歌。
陸少衝怒哼。
他劍光也跟著大亮,緊追著刺向楚南崖的後背,縱使楚南崖能斬中宋雲歌,也要被他刺中。
宋雲歌忽然一蕩,身形在空中橫挪出一米。
楚南崖“咦”了一聲,竟然被避開了。
宋雲歌這是憑著對雲天宮刀法的理解而強行找到的一個破綻而自救。
陸少衝已經攻上來,楚南崖只能應付陸少衝,無法再衝向宋雲歌。
荊冷山斷了左臂,強攻宋雲歌兩刀已經是極限,精氣神消耗巨大,直接往天陰河裡一躍。
“嗤!”滔滔大河裡射出一道劍光,瞬間刺中荊冷山。
荊冷山強行避開要害,右臂卻中劍,飛出去的右胳膊猶自握著長刀。
“嗤!”又一道劍光飛起,將荊冷山的頭斬落,身子與頭顱分開落入河裡,被河水一下捲走。
“冷山!”楚南崖怒吼,雙眼瞬間變紅。
他沒想到天嶽山如此之狠毒,如此之陰險,這宋雲歌就是一個誘餌!
他一直認為天嶽山不會主動進攻,不想破壞六宗聯盟,畢竟雲天宮死的弟子多。
羅士英大笑,與陸少衝一起攻擊楚南崖。
楚南崖怒吼道:“羅士英,你們天嶽山要幹什麼?!”
羅士英哼道:“你們要殺天嶽山弟子,你說咱們天嶽山要幹什麼?殺你們!”
“你們天嶽山難道要開戰?”
“開戰便開戰,你們雲天宮不怕,咱們天嶽山有何懼哉!”
“好好好,冷山乃這一代的翹首,你們把他殺了,咱們絕不會罷休!”
“好像你們先前便罷休一般,竟敢主動殺天嶽山弟子!”
“好——!”楚南崖長嘯一聲,陡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