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我會陪你。”
這話說的倒也有理,齊國公尚在,齊宛柔成親焉能不求助父母操辦。
她們若是私自成親,豈不成了私奔,讓齊宛柔不認父母,不太現實。
魏仕驍啞了半晌,無言以對,說道:“你讓我考慮考慮。”
說完,沿著山澗小路上了山,站在山頂眺望著魏國山色。
他沒有考慮好,但心放佛被迫去遠,他捨不得魏國的一草一木。想到去了齊國,齊國公如果甩臉子,他該如何應對,難道要哈腰陪笑,接受屈辱嗎?儘管他是罪臣之子,可也有自尊,這樣的屈辱絕不能忍受。
心靜下來,忽然覺得自己和齊宛柔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是罪臣之子,且被國子監所棄,他是活在地獄裡。
而齊宛柔是齊國郡主,應該高高在上,活在雲端裡。
他發覺自己錯了,不應該拿齊宛柔當做救命的稻草,更不應該對她抱有幻想。他明白,齊宛柔縱然對他有情,但親情難割,她遲早會回齊國。
想到此節,深吸一口氣,朝山彎裡的屋宇苦笑
既非兩個世界的人,晚斷不如早斷,何必強求。
當下不告而別,漫無目的的來到鄰近的村子。
這村中百姓幾乎逃光,還剩二三十個老人家。
大戰過後,必有瘟疫,老人家們染了疾病。
幸好,村子裡來了個老和尚,施法救人。
魏仕驍遠遠看著,只見那老和尚摸頭灌頂,病人頃刻痊癒。魏仕驍驚了一下,這是哪門子的功法,這樣也能治病?他忍不住走到近前,細細打量那個老和尚,只見那和尚額點硃砂痣,兩耳垂雙肩,其形象與須彌有七分想象,但面貌要比須彌慈祥許多。
他跟那和尚鞠了一躬:“多謝大師救我百姓,不知大師怎麼稱呼?”
那和尚打起佛手,呵呵慈笑:“老僧法號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