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宋大中託大司農說媒,定下了跟馬寧兒的婚事。
次日清晨,他帶著花橋,騎上髯公虎到馬府迎親。
午時拜堂,把馬寧兒牽入洞房,然後陪酒陪客。
晚上,他佯裝喝醉,一頭倒在床上,睡到天亮。
成親的第二天,大司農、馬忠等百官齊來拜謁。百官說,登基晉爵的所有事宜都準備好了,明天便可舉行登基儀式。當然,按君臣之禮,晉爵事宜是要向天子報說的,這個過場省略不得。百官聯名推舉宋大中繼任國公的帖子寫好了,特意拿來給宋大中過目,如若無誤,便可寄送帝都,面呈天子。
宋大中聽了甘甜的勸導,沒敢應下晉爵的事
他排除眾議,一力主張把爵位讓給侄子宋羿。
登基晉爵那天,他退居幕後,要馬寧兒代行母職,替宋羿寬衣戴冠,一路牽行,並代收兵符及玉璽,以此向國民彰顯馬寧兒的身份。登基事畢,他叮囑馬忠、大司農、馬寧兒好好輔佐宋羿,說國子監進修期滿,他便回國。
之後依依別國,跟甘甜等人啟程而去。
他們抄近道,只用了十天就到了殷地。
甘甜說,既到了殷地,正好拜訪拜訪南陽侯。
典星月大喜,離家半年了,她正想回家看看。
殷立也竊喜,回殷地,回去我就往古墓裡一鑽,讓你們誰也找不著。
他幻想了一下,半年了,這次回家,城裡的百姓會不會歡呼雀躍呢?
想著想著不禁一笑,但幻想嘛往往是美好的,現實嘛往往是殘酷的。
一行五人進入南陽城,城內百姓見殷立回來,如臨大敵,奔走相告。
一時間,湧來大量百姓,把甘甜、殷立等人堵在了街上。
這些人來勢洶洶,均朝殷立指指點點,有的人甚至朝地上吐口水。甘甜、趙夕指、宋大中被這場面驚呆了,均想,殷立好歹也是小世子,殷人沒道理這麼對他吧?他以前到底幹過多少混賬事,才這麼不招人待見?
趙夕指拍拍典星月的肩膀:“看這情形,咱們不會捱打吧?”
典星月尷尬笑道:“這個……這個不會,準是有什麼誤會。”
看到國人一個個擺著指責的架勢,殷立只覺委屈,朝百姓們怒問:“你指我做什麼,你呸什麼呸,你們兩個幹嘛交頭接耳,你們什麼意思!”
這時,廷尉之子楚文懷從人群裡閃出:“什麼意思,你還有臉問。”
殷立丈二摸不著頭腦:“我怎麼就沒臉問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楚文懷走到典星月身邊,跟她說一會兒迎她回家,然後才回殷立的話。
“我說殷立,你自己幹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沒數嗎。咱們殷人出國,從來都把腰桿挺直了,不敢丟了咱殷人的臉,你可倒好,居然逃學!沒錯,你國子監會考確實是長了臉,可你在國子監不好好修煉,擅自逃學,這已經不是丟臉的的事了。你知不知道,你逃學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國子監很可能摒棄殷地,往後不再收錄我殷人學子!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世子,百姓們也不敢把你怎麼樣,說你幾句,你就受著吧。”
這一席話說得殷立半點脾氣也沒了,他哪想到自己逃學的訊息傳得如此之快,他哪想到自己逃學會惹得百姓們情形激憤。楚文懷的話,他無力反駁,雖說他是世子,可他損害的是全體殷人的利益。
當務之急,止住百姓的怨氣才行,否則這個家就沒法回了。
於是他暗暗扯了一下甘甜的衣角:“甘導,您給幫幫忙。”
甘甜白了他一眼,朝街上的百姓們揚揚手:“大家都安靜,聽我說,我呢是他們幾個的導師,我說的話你們該相信了。殷立確實是逃學了,不過呢他也只是為了貪口吃的,實際上當天晚上他就回山跟二教宗請罪認錯了,這事啊早就翻篇了。
楚文懷朝甘甜揖禮:“您是甘導吧,前些日子聽家父提起過您,您說的話,咱們本來不該質疑,可是星月小姐捎回來的信卻不是這麼說的。您現在這麼一說,叫咱們到底該信誰好呢?”
典星月解釋:“我當時沒弄清情況,是我誤會殷……。”
甘甜罷手打住典星月的話:“楚公子,我和星月兩個你都不用信,你若有什麼問題,可以到南陽侯府找二教宗當面請教。”
這話一出,宛如晴天霹靂。
殷立、典星月、宋大中、趙夕指異口同聲:“什麼,二教宗在南陽侯府!”
甘甜點頭:“嗯,他一直跟著我們,以防極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