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魯莽!”
殷立奪下匕首:“你死我這兒,你想害我啊。”
齊宛柔道:“我害得著你嘛,你那麼多手段。”
殷立揚揚手:“行了姑奶奶,我應你了成嗎!”
齊宛柔喜道:“你應下了?你不會敷衍我吧?”
“我不騙你,你只別死我這兒害我就行。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他不找我麻煩,我絕不會害他,可是他若起歹心殺我,那你就怪不得我了。”殷立這話一語雙關,他太清楚自己在魏仕驍心裡的分量了,想讓魏仕驍不起歹心,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齊宛柔傻不拉幾啥也不知道,她高興之極。
“這你放心,我保證。來,你吃個蜜桃。”
殷立推託:“不用了,你拿回去自己吃。”
齊宛柔道:“都說吃人嘴軟,你吃我一籃蜜桃,我才放心。”
殷立盯著籃子裡的蜜桃鎖了鎖眉頭,拿一個張嘴就吃。大潑猴在旁邊饞了半天,此時見殷立吃將起來,它唆著指頭也想吃。齊宛柔拿一個遞它:“知道你喜歡吃桃子,哪能少得了你,給你。”
大潑猴沒接,見殷立點了頭,它才拿來啃吃。
殷立吐掉桃核:“我吃完了,你該放心了吧。”
齊宛柔點頭:“放心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她起身告辭,直奔魏仕驍的房間,以安他心。
魏仕驍並不關心齊宛柔和殷立都說了些什麼。
他只問:“殷立和大潑猴吃了蜜桃沒有?”
齊宛柔道:“他和大潑猴各吃了一個。他既然肯吃,說明還算有誠意,至少在國子監三年裡面,他不會向你下黑手的,你只管安安心心修煉,你的資質不比他差,三年之後孰強孰弱還未可知。”
“嗯,是啊。”魏仕驍嘴角泛起一絲狠笑。
他向齊宛柔道聲謝,說很疲倦,想要歇息。
齊宛柔讓他歇息,沒再討饒,帶門而去。
……
等齊宛柔走後,魏仕驍的精神為之一振。
他拴好門栓,吹滅燭火,開窗上瓦,輕手輕腳挪到殷立屋頂。然後,揭開屋瓦往下瞧,只見殷立趴在桌上,而大潑猴倒在床上,他們倆一動不動好像失去意識了。魏仕驍為求穩妥,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確定殷立和大潑猴沒動靜,他才翻窗進屋。
魏仕驍走到桌邊,拿起一顆蜜桃,喃喃自語:“我魏仕驍本非宵小,今天為了國仇家恨,不得不枉做小人,用一回毒了。殷立,咱們的賬,今天總管可以了結了。”
他怒目圓瞪,殺氣騰騰的盯著趴在桌上的殷立。
恨不能立時挺槍刺下,刺得殷立一個滿身血洞。
“殷立,你想不到會有今天吧,螻蟻就是螻蟻,再強壯的螻蟻也擺脫不了卑賤的身份。我跟你仇深似海,我不會讓你死得這麼痛快的,等我把你交給先祖,然後我再慢慢陪你玩。”
魏仕驍攙起殷立,負在背上,準備跳窗。
然而就在這時,後背中掌:“砰!”
這一刻,他氣脈激盪,五臟六腑欲爆欲炸。
他像脫線的風箏飛去丈遠,重重摔在地上。
下一秒,回頭瞧望,只見殷立朝他聳肩攤手,而大潑猴也從床上爬起:“大潑猴沒……沒死!你……你也沒有昏迷!這怎麼可能?明明……!”
大潑猴聽他咒自己死,捏起拳頭要下殺手。
殷立阻止它,說現在殺他,就死無對證了。
阻止大潑猴下死手之後,殷立蹲在魏仕驍跟前,調侃:“你以為你跟魏大燻碰面就沒人知道了麼,你們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我都一清二楚。你好意思說你本非宵小,你太高看自己了,虧得宛柔郡主這麼幫你,你卻利用她,你說你是不是卑鄙無恥。”
“別說了!要殺要剮,你只管來!”
“不,我不殺你,我會借刀殺人。”
殷立以勝利者的姿態拍拍魏大燻的肩膀。
而後,起身去開屋門,在門口呼叫甘甜。
然而沒等甘甜到來,視窗人影一閃,魏無極潛了進來。
大潑猴反應快,一拳擊將過去,拳風颯颯,威力極大。
魏無極閃開沒有應招,提起受傷的魏仕驍又跳窗而去。
在魏無極跳窗遁去之時,甘甜、典星月、齊宛柔、趙夕指已到門口。她們看見魏無極裹挾著魏仕驍逃去,均嚇了一跳。殷立險些被害,當然不甘心,打算追趕,卻讓甘甜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