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羽臣喝斥:“放肆!二教宗會耍流芒嗎!還不退下!”
那三個婆娘惶恐的看了一眼武乙,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武乙理好衣服,乾笑道:“不賴她們,她們挺好,挺好。”
這話又有意境了,究竟什麼好呢,臉蛋好還是身材好?
大家不免有些懷疑了,二教宗該不會真偷看人家了吧?
甘甜乾咳兩聲,又找補:“二教宗,你就少說兩句吧。”
“無礙無礙,只要二教宗喜歡就好。”殷羽臣哈腰陪笑,他這話的意思也很有味道,給人的感覺就是,要不是礙於南陽侯的身份,拉皮條這事恐怕他也願意幹。好歹二教宗喜歡嘛,把那三個婆娘叫來伺候伺候。
武乙性子直,沒功夫聽他含沙射影:“咦,殷立呢?”
殷羽臣道:“臣下正罰他呢,要不您到侯府訓訓他去。”
武乙哈哈朗笑:“這小子也有今天,我得瞧瞧去。”
一行回到南陽侯府,殷立還血肉模糊的跪在院子裡。
大潑猴怪疼他的,摘來一片芭蕉葉替他遮擋陽光。
看到武乙,大潑猴喜迎上前,嗚嗚嗚的手舞足蹈。
武乙揮揮手:“行了行了別吵,他沒那麼容易死。”
可不,殷立的精神好得很,瞪著武乙,眼神裡就一個字,恨。
武乙走到殷立跟前,蹲下來託著殷立的下巴,幸災樂禍:“殷立,我說什麼來著,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瞅瞅你這一身傷。人家都說你詭得很,這回怎麼糊塗了呢,你應該逃遠一點。”
殷立罵道:“賊老頭,你逮誰不好,偏逮著我不放!”
武乙笑道:“嘿,這才多久沒見,你脾氣還見長了。”
殷羽臣看到殷立開罵,嚇得臉都綠了,擼起袖子,掄起長鞭:“孽畜!捱了一頓打,嘴巴還敢放刁!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別打了,讓他給我磕頭奉茶,我就想喝他這口茶。”
武乙搬張板凳筆挺筆挺的坐在殷立面前,很是享受。
殷羽臣領會其意,心裡一喜,趕緊叫下人送茶過來。
然後親自端茶遞給殷立:“大丈夫立德,方能創制垂法,博施濟眾。你目無尊長,不守法紀,敗德亂人,如若知錯不改,就不配做我殷室子孫。這個頭磕不磕,你自己看著辦吧。”
磕了啥事沒有,不磕就不是殷室子孫,殷立哪敢不從。
他砰聲磕個響頭,然後接來茶杯遞給武乙:“你喝茶。”
武乙端杯輕抿,閉目享受,然後攙起殷立:“這就對了,做人不能太犟,起來起來。雖然儀式簡單了些,可畢竟頭也磕了,茶也奉了,你這個徒弟我就認下了吧。”
殷立愕然失聲:“什麼徒弟!什麼意思啊這是?”
眾人大笑,殷羽臣如釋重負,數他笑得最開心。
甘甜和典星月是女人嘛,香唇貝齒,笑起來自然最甜。
楚長風和典成略帶乾笑,心想,咱家兒子咋沒這福分?
宋大中笑裡摻冷,他對殷立的任何事再也提不起興趣。
倒是趙夕指跟殷立交好後,心態大為改觀,笑得很真。
殷立環目掃了掃,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搖頭擺腦:“哦我明白了,合夥騙我是吧!剛才這個不算數,我不認。老頭,這樣就想騙我做你徒弟,沒門兒,你幾時管過我,我在玄霜宗天天自學,啥也沒學到,跟你當徒弟沒前途。”
其實,這也怪不得殷立,玄霜宗的環境的確很糟糕。
孔丘孔聖人雖說博才多學,可畢竟老了,不能教人。
殷立在玄霜宗不是做苦力,就是自學,真是煩透了。
武乙擰開葫蘆蓋抿了口酒:“這回我把壓箱底教你。”
殷立心動了一下:“你說的是真的,不是騙我的吧?”
武乙大笑:“哈哈……,我有混元一氣,你學不學?”
殷立口吻軟了下來:“要是這樣的話,那還差不多。”
騙徒弟之事告一段落,典星月火急火燎叫人把殷立攙回臥房,上藥療傷。殷羽臣吩咐下人收拾客房,又令廚子預備酒飯,趁著高興勁兒,打算來個一醉方休。可惜,武乙不肯賞臉,騙了徒弟就回澡堂去了,他也就惦念著澡堂那點事兒。
席散天已大黑,甘甜、宋大中、趙夕指各自回房。
楚長風也回府去了,典成領著典星月也回家了。
……
次日天矇矇亮,典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