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昂直脖子看見他笑,追出屋去,把武乙又拉回來:“老頭子,你賊笑什麼?你說了半天絕嗣絕嗣的,你嚇唬我,想看我的笑話是不是?哦——!我記起來了,你早前說過,想看我生個不能抬籍的小奴出來,你是想看我的笑話。”
武乙拿酒葫蘆敲打殷立的頭:“蠢材,早前我跟你說笑,你還當真了。平時鬼精鬼精,怎麼一到這種事上你小兔崽子就犯迷糊呢?你是世子,你的子嗣還用抬籍嗎。何況你今非昔比,你要真生個出來,說不定就是活寶。到時候咱們倆的血脈就……。”
殷立看見他話到最後,捂住嘴巴,戛然而止。
傻子都看得出這擺明是封嘴閉聲,有事欺瞞。
殷立疑道:“咱們倆的血脈怎麼樣,說啊?”
武乙一陣慌張,搖搖葫蘆:“沒酒了,我去打酒去。”
殷立堵住房門:“您老不說清楚,咱們就這麼耗著。”
廣寒也一直惱著:“二教宗,您這個樣就不對,我剛剛也聽清楚了,你說血脈?這血脈關係重大,你怎麼能拿傳宗接代的事開玩笑呢。您到底對殷立做過什麼?您要是不說清楚,那您這個師尊不要也罷。”
“嘿,你怎麼挑撥我們師徒的關係呢?我說丫頭,你這脾性要改,不能害人,尤其不能幹挑撥的事。”武乙轉身面朝廣寒,打趣式的數落不是。繼而跟殷立又道:“這個家奴欠收拾。”
殷立攤攤手:“你知道的,我沒把她當家奴看待。”
“嗯,心善是好滴,不過她話有點多,好好管管。”武乙岔開話題,就想這麼糊弄過去,扒開殷立,提步就走:“就這樣了,你先管管她,為師去睡覺了,明兒見。”
殷立道:“你老把事說清楚了,她的話就是個屁。”
什麼意思,威脅我嗎?武乙頓住腳步,沒敢走了。
受徒弟威脅,師尊當成他這鳥樣,也算空前絕後。
其實怪不得他,快嗝屁了才收個滿意的徒弟,容易嗎。況且他失言在先,怎麼聽都像是居心叵測、別有用心,殷立求個真相,也不為過。看來當師尊的也不能一味糊弄,這事不說破是不行了。當下,轉身回屋,面窗而立,不敢拿臉見人:“你們兩個是跟我槓上了,非要我說不成嗎?”
殷立道:“我血脈到底怎麼了,你應該告訴我?”
廣寒也道:“殷室一脈單傳,您老就行行好吧。”
武乙猛灌了口酒:“我偷偷的給你吃了點東西。”
殷立和廣寒面面相覷,齊聲問:“什麼東西?”
武乙臉頰痙攣不止,心中有話,卻難以啟齒。
他又灌了兩口酒,開始兜起圈子。他說,世間的血脈天賦除了《雙命星體》極具詭異之外,所有天賦都由悟道之術演變而成,仙家悟道之後,繁衍所生之子,必獲血脈天賦。只可惜自古以來,仙家絕嗣者眾,主要原因是因為悟道之時,年紀太大,欲生而不舉。一百歲之前悟道的仙家,生兒育女當無問題,但這樣的仙家如鳳毛麟角,極為罕見。所以從古到今,世間身具血脈天賦的也僅有十家而已。
這一圈兜下來,只把殷立和廣寒聽得一頭霧水。
不過,武乙隨即話鋒一轉。他又感嘆:“我悟道太晚,無兒無女,混元一氣這種蓋世奇功難成血脈天賦。所以為師把希望寄託在你身上,但可惜的是,你只是混元一氣的修煉者,而不是悟道者,你沒有能力把混元一氣透過血脈繁衍下去。所以,為師偷偷餵了你三個月的精血。”
殷立愕道:“你餵過我精血嗎,我怎麼不知道?”
武乙道:“你在隕神之殿修煉期間,我在食材上做了手腳,特意囑咐廚娘拿給你吃。三個月的精血耗去我百年功力,也耗去我三十年的壽元,否則你怎麼可能修煉得這麼快。你體內流著為師的精血,加上你剔除了凡骨,年輕力壯,可以繁衍千年,這是亙古未有的奇蹟,只等你的混元一氣修煉完畢,便可以把為師的悟道之術繁衍下去了。
廣寒眉頭一揚:“這是好事,您幹嘛藏著不說?”
武乙老厚的臉皮微微一紅:“誰不知道混元一氣是我的悟道之術,如果哪天,有人生個血脈天賦出來,那我成什麼了。這事悄悄的來,可以避免不少尷尬嘛。”
說完,偷瞄殷立和廣寒,看看她們是否在偷笑。
見她們果然在笑,忙佯裝鎮定,咳嗽了兩三聲。
廣寒捂著嘴皮子,斂了斂笑:“這有什麼好尷尬的,您想把悟道之術傳承下去,這個心情我們能夠理解。殷立現在有《大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