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擺明是瞎掰,但卻觸到了廣寒的自尊心。
剛才在客房,她脫過衣服,更是幻想過細節。
她以為殷立含沙射影說的是她,故而惱怒。
“殷室血脈有什麼了不起的,誰稀罕!”
“我又沒說你,你怎麼像點了槍藥似的,你要爆啊。哼,你放心,我殷室血脈流到誰家,也決不流向你家。”殷立真是莫名其妙,沒招她沒惹她,怎麼又甩臉子?他還是一貫的毒舌,好好奚落了廣寒一番。但,奚落過後,瞧見廣寒胸腔起伏,臉色漲紅,他心裡一軟,忙即改口:“好,當我說錯話了,後面那句話我收回。”
“用不著。”廣寒甩個臉子,轉身就走。
走著走著,扭頭一看,殷立沒有跟過來。
她頓住腳步,轉身瞧望,心裡就更怒了。
原來殷立踮著腳尖正看著從街邊駛出來的儀仗輦車,車上坐著兩名女子,而其中一個卻是月池。廣寒惱怒的是,殷立剛剛還說“殷室血脈不能外流”,這會兒又瞧上異國女子了,真是混賬!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惱怒,就是抑制不住想要插手管管。
“本來你看上誰,跟我是沒有關係的。不過我得提醒你,這個女人你想都別想,你的血脈天賦決不能留給加曼帝國,否則後患無窮。”
“我沒看她,我看的是她捧在手裡的那尊金像。”
“這種小金人,商鋪裡多的是,有什麼好瞧的?”
“這尊不同,它剛扭頭過來朝我眨了兩下眼睛。”
“哦……!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看錯了?”
“難道又是幻覺?走,跟上去瞧個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