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刺得好。”
惡來癲狂大笑,任由鮮血流淌。
他沒把疼痛放在心上:“你想不想知道你姐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姐姐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你若不信,可以問問她的貼身侍衛,問問他們跟你姐姐有沒有關係。哼,其實她也毒辣得很,今天廟會,她來找我,一反常態對我是百般溫柔。”
說到這兒,稍稍頓語,咬咬牙又道:“完事之後,她向我哭訴,說敖倉太子過來迎親,她要嫁去東海了。她哭訴說,她已經不是處子之身,嫁過去必被敖倉所棄。她說她害怕,不想嫁了。所以她決定,一會兒回宮就向國王哭告,說我強*她,她還要我站出來承認,說什麼只有這樣,才能解除婚約。你說,你姐姐是不是陰狠毒辣、人盡可夫的婊子,跟她好過的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憑什麼要我送死!她這種人才真該死!”
旁邊的官差和道士們聽了他這番話,驚訝得眼珠欲爆。
公主竟是娼婦,這個絕對是加曼帝國最勁爆的訊息了。
月池咆哮:“你殺完她,還要毀她聲譽,你才該死!”
罵時,運功催氣,手中長劍瑩瑩發光,她恨不能肆意揮劍,將惡來碎屍萬段。可是,再大的憤怒也侵蝕不了她的理智,惡來沒有過審,現在還不能殺,否則殷立就洗刷不了清白了。
她努力的平復怒氣,收劍入鞘,令官差把惡來押走。
然後怏怏不樂走進內堂臥室,走到床邊,看著姐姐。
她看著姐姐的臉,忽然覺得好不陌生。事實上,惡來說的話,她是相信的。因為驗屍報告不會騙人,姐姐被殺之前,確實與人做過行房之事,這一點無可抵賴。姐姐為什麼變得如此不知廉恥?月池為此痛心不已。
月池和月姬是一胞雙生的親姐妹,但身份卻不相同。
國王膝下無女,對月池和月姬姐妹超乎尋常的喜愛。
他是常常往孟遂家跑,不光疼孩子,還疼孩子她媽。
孟遂怒不敢言,只要國王一來他家,他就恨得牙癢。
在孩子們五歲那年,孟遂索性把月姬過繼給了國王。
由此,月池和月姬雖是親姐妹,但一個長在深宮,不久她就放飛自我了;一個長在市井豪院,娘不管爹不愛,自己疼愛自己。姐妹們雖然時常見面,但交心甚少,彼此之間不是很瞭解。
正所謂姐妹連心,此時此刻,月池是岑岑淚下。
她既為姐姐的哭泣,也為自己的遭遇感到難過。
她面朝姐姐的屍體,泣道:“你知道嗎,爹昨天說,他要把家搬去日向帝國,他要去國子監拜孔聖人為師,他這話很荒唐,可是我卻歡喜。其實……其實我何嘗不想搬去日向帝國。現在你撒手去了,王上下旨要我……要我扮作你,我去不了日向帝國了。王上要我跟敖倉太子成親,可是我心裡有人了,我不喜歡敖倉,你知道嗎?”
說到傷心處,兀自蹲在地上,抱膝大哭起來。
哭了好一陣子,擦乾眼淚,站起來又道:“天快亮了,王上派來接你的人應該快到了,我再看你最後一眼,看完我就走。”她伸手理了理姐姐凌亂的髮絲,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後輕咬嘴唇,狠心的轉身走了。
出了老祖廟,天邊發白,日頭從山邊拱出。
迎著晨曦,月池走在街上,心神恍惚之極。
她答應過殷立,等查出真兇,就接他出獄。
哪曾想來到刑部大牢,牢頭卻不讓她進去。
牢頭尊稱月池為公主,他說剛剛接到國王的聖旨,聖旨上說的明白,殷立謀殺月池小姐,罪大惡極,任何人不得探視……。月池苦苦一笑,我成公主了!我被人殺了!我倒希望死的是我,這樣就不用嫁給敖倉了。
她不想為難牢頭,直接闖進宮去,找國王理論。
國王卻道:“朕知道,你擒拿真兇有功。朕也知道,殷立世子是冤枉的。可是道祖法旨諭下,他老人家說殷立頑劣,進修期間擅立崗位,跑去廟會搗亂,說要關他幾天,磨磨他的性子,朕不得不遵旨行事。池兒……不對,你以後就是姬兒了,你要明白父王的苦衷,你放心,道祖什麼時候說要放他了,父王立馬還他清白。”
月池疑道:“您說的是真的,只是磨磨他的性子?”
國王微笑:“當然,道祖說了,不會害他性命的。”
月池卻是不信,因為菩提靈骨就是殷立的催命符。
她很清楚,師尊和師伯看殷立的眼神都冒著綠光。
師尊和師伯對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