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洞裡除了殷立和烏爾開溜,還有一個男子叫京津。
這個京津枯瘦如柴,臉色發白,當是常年壓榨所致。
聽到烏爾開溜提議殷立把九個女子拿走,他激動的滿目淚光,今天終於解脫了。京津來此有些年頭了,現在他看見女人就反胃,烏爾開溜如此提議,他激動之餘,自然也拍手叫好:“好好好,我贊同!”
哪知殷立罷手說不,京津失望的看著烏爾開溜。
烏爾開溜道:“我好心待你,你怎麼不領情啊。”
殷立笑笑:“久困成魔,有幾個是好心的。咱們三人每人三個,這似乎是定好的,你見我是新來的,誆我欺我對不對,不過我不怪你。這樣,咱們打一架,你只要贏了我,那我就聽你的;可若是你輸了,那你就聽我的,怎麼樣?”
“好啊。”烏爾開溜滿口答應下來。
眼下大家都沒有功力,打也是蠻打。
他認為自己年長,拼招式穩操勝券。
豈料,一招就讓殷立制伏。殷立的功力雖然用不了,可是黃泉化身和智匙化身依然能夠招撥出來。化身與本尊的修為和損耗是相等的,所以三個打一個,自然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見識到殷立的厲害,烏爾開溜感嘆:“好厲害,你居然可以施展功法!”
殷立道:“你輸了,該聽我的。”
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烏爾開溜敗了,倒黴的卻是京津。他跟京津說道:“這就怪不得我了,我想讓你歇歇,誰知來了狠角色。還是照老規矩,這九個你就吞了吧。”
“這……這……。”
京津無語,看著女子,就反胃。
這哪是女子,簡直是慢性殺手。
他邁著步子,乖乖的去了窯洞內室。
放下門簾那一刻,他已是滿臉淚痕。
……
早晨,從巖壁棧道走下來兩百來人。
這些人挑著酒食,給囚徒分發食物。
吃完飯,有人開門,放人出來幹活。
烏沙堡的規矩,除孕婦之外,其他人白天的時候都要外出幹活。
一千多號人,沿著棧道浩浩蕩蕩的走到崖頂。崖頂卻是殷立昨天遠遠眺見的綠洲。這綠洲很大,正中栽植著五十棵蟠桃樹,每一顆樹都長得如樓如廈。而綠洲的左右兩邊是大量的農田,前後則是山,山腳養著無數的豬馬牛羊。
囚徒幹活以窯洞為號,有的號子鋤草,有的號子種菜……。
殷立、烏爾開溜、京津以及九名女子被安排到豬圈幹活。
她們一行十二人先上山割豬草、剁豬食,然後還要洗豬窩。殷立哪裡幹過這種粗活,但虎落平陽被犬欺,這活兒他不得不幹。他提不起功力,跟普通人一樣只有百斤之力,一百多頭豬伺候下來,直累的他前腰貼後背了。
傍晚回窯洞,吃飯歇息,次日又繼續幹活。
到第三天的晚上,那擺攤賣瓜的老頭忽至。
這老頭杵在洞外,擰著兩個瓜,敲擊洞門。
此刻,殷立正靠牆歇息,聽到響聲醒來:“老不死的東西,你總算來了!”
那老頭把兩個靈臺瓜遞進去,笑道:“你嘴饞了嗎?瞧,給你送瓜來了。”
殷立走到門邊,手抓鐵門柱子,怒道:“我跟你沒仇吧,你為什麼害我!”
那老頭撫須打哈:“呵呵呵……。小夥子,老朽害過你嗎?你仔細想想,在河邊你讓名器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河底為什麼突然顯現隕鏡世界,你不覺得有人在暗中幫你嗎?你能逃到我這兒來,不是偶然,而是我家主人一手安排。”
殷立冷笑:“原來是有人暗中作祟,你家主人到底是誰?”
那老頭道:“這個,請恕老朽無可奉告。兩位請吃瓜吧。”
烏爾開溜知好歹,不罵人不反抗,拾起瓜落,破開就吃。
他一邊吃一邊勸:“殷立,你的功力沒有恢復,你跟他犟等於是自討苦吃。他是練家子,功法了得,你犟不過他的。與其惹他動手相逼,還不如乖乖的自己吃,也好免去一頓打。嗯——,這瓜好甜,吃完好睡覺。”
“不就是個破瓜嗎,你都能吃,那我也吃得。”
殷立使勁全力抓捏鐵門柱子,滋滋咬牙瞪了那老頭一眼。
然後也撿起瓜落,張嘴咬下,比烏爾開溜還要吃得香些。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吃虧那是傻子乾的事。
“這就對了,免得老朽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