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中入住廷尉府之後,並沒有為難宋遠山的一家大小。
他只是派人圍住後院,不讓人進出,自己則住在前院。
經此一事,宋義不敢久戀兵權,當天下午就辭了官職。
宋大中大喜,順便將那一萬騎兵交由馬忠統轄了。
這一天舊主崩,新主立,眾官眾將忙碌不堪。
提防有人造反,馬忠負責拱衛白帝城的安全。
大司農等一眾官員則著手處理善後事宜。
他們先派人把宋瑋朝和宋遠山入殮安葬。
然後將他們兄弟的罪狀和死因撰寫成文。
最後把檄文發放到宋國各郡,張榜公佈。
而宋大中怕有人說他急於登基晉爵,於是耐著性子,沒有過多的插手軍政。他關閉府門,非緊急事務一律不理,索性跟殷立、馬寧兒在花園水榭中喝酒說話,樂得清閒。
“公子爺,啊不,我應該改口叫你國公爺了。”
馬寧兒端杯抿酒,異常高興,拿宋大中打趣。
宋大中尷尬著說道:“你還是叫我大中吧。”
“哪那成,我不能壞了規矩,除非……,除非你肯娶我,我要是做了小國太,那就不同了,你說是吧殷立。”馬寧兒趴在桌上,雙手托腮,大大咧咧的笑著。她喝了很多酒,臉龐緋紅,看人的眼睛痴迷而發光。
殷立捧嘴:“噗噗,老宋,雙喜臨門,恭喜你了。”
馬寧兒道:“謝謝,還是殷立會說話,來,乾杯。”
殷立仍笑:“女孩子要矜持一點,噗噗這樣不好。”
馬寧兒道:“什麼矜持不矜持的,我從小舞刀弄槍,不懂矜持。”
殷立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還不錯,我看老宋對你也有意思。”
“打住!打住!我說殷立,她喝多了,你也喝多了麼,跟著瞎攪和什麼。”馬寧兒的酒話,殷立不懷好意的搭腔,讓宋大中只覺頭大。他額汗直流,心裡發毛,臉頰抖個不停:“馬姑娘,你醉了,我就當你說的是酒話。”
“我沒喝醉,我是借酒壯膽說真話呢。”
馬寧兒酒勁兒上來,不僅說話直白大方。
關鍵她還舉止豪放,摟住了宋大中脖子。
看狀態,她是兩眼犯暈了,一邊打著酒嗝,一邊拿指尖點宋大中的鼻子:“你的鼻子、眼睛、耳朵我統統喜歡,我跟你說個秘密,其實我早就盯上你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宋大中一陣尷尬,他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這火再這麼燒下去,指不定鬧出多大笑話。
於是在馬寧兒的騷擾之下,朝殷立說道:“那個什麼,殷立,幫我一個忙吧,你去戴公子哪兒幫我把裔兒和雯雯接來,別人去我不放心。”
殷立應承下來,打個哈哈,領大潑猴去了。
等打發了殷立,宋大中試著推馬寧兒,惱道:“不能喝酒就別喝這麼多,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這要讓別人看見還得了,我是男的無所謂,你的名聲就毀了,以後還怎麼嫁人。”
他說了一大推,馬寧兒卻一個字也沒聽到。
怪蹊蹺的,殷立一走,她就醉得不省人事。
宋大中沒辦法,只得揹她進屋,安置在床。
可是等宋大中要走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被馬寧兒死死抓住,他走脫不得,使勁掰馬寧兒的手指。這時,馬寧兒突然睜眼,噗噗一笑:“我還以為我醉倒了,你就不管我了呢,這麼看你是關心我的。”
宋大中怔了一下:“你沒醉啊?”
馬寧兒笑道:“我醉了,又醒了。”
宋大中道:“行了行了,你還是有點醉,我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你走什麼嘛。”馬寧兒不讓他走,使勁一拉,將宋大中的手枕在自己的臉下,甜甜蜜蜜片刻,說道:“我剛剛說的都是真話,我跟別的女孩不一樣,我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不像她們老把事情藏在心裡,我問你,你什麼時候娶我?”
世間婚嫁,大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當然兩情相悅,私定終身的也有不少。
可是像馬寧兒這般喊著叫人娶的,宋大中沒見過。
此時,他心裡想的不是肯不肯的問題,而是心驚。
“別說了好不好,這事等你清醒了再說,行嗎?”
“哦,那我睡覺,你得陪我,一會兒醒了,我好跟你說。”馬寧兒拍拍床頭,示意宋大中坐上來,他不肯放開宋大中的手,依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