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賊的魂體很強,況且這裡是阿修羅界,殺他不易。殷立,我現在與他意識相通,我知道他想幹什麼,千萬不能讓他出來,否則他必會侵害於你。甘導,殺了我吧,將我挫骨揚灰,讓我形神俱滅。”
司徒浪仁發癲半晌,意識忽又清醒起來。
他性情剛強,通達事理,有恩必報。
在魏境時,殷立對他和長公主有救命大恩。
值此危難,趁著意識尚清,他願以命相報。
“你當真不怕死嗎?”這話放佛九天雷下,給人以猝不及防的感覺。原來本將嚥氣的妙音忽然開口說話了,她抹乾嘴角血跡,緩緩走到司徒浪仁身邊。跟剛才的虛弱相比,此刻的妙音身形正常,似乎起死回生一般。
“你你你……,你居然活了!”
殷立睜大眼珠,難以置信的盯著妙音。
妙音沒死,是老天賞給他的最大恩賜。
妙音沒理他,直勾勾的盯著司徒浪仁。
“你活了,那就好那就好。”司徒浪仁點了點頭,吃力的保持清醒,悽悽一笑,又道:“老賊錯上我的身,恰恰等於輪迴重生。只可惜,我死之後,你依然會死,看來你的恩我報不了了。殷立,幫我照顧金玉,拜託你了。”
說完,意識猝滅,身體晃動得很厲害。
嚴格說,像是有物要從體內迸出似的。
“師尊,既然上錯了身,你就受著吧。”妙音手運佛法光碟瞬間出手,拍在司徒浪仁的天靈蓋上,暫時壓制住了須彌的魂體。而後朝甘甜喊話:“甘導,可否助我一臂之力?我有封印之法,只可惜我功力不足,封不住他,需你我二人合力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好。”
甘甜不作遲疑,把手搭在妙音後背。
而後提氣運勁,把功力傳給了妙音。
妙音默唸法咒,從其掌心突然生出一道金光閃閃的*字元號。那符號從司徒浪仁的天靈蓋侵入體內,像捆仙繩似的捕捉到須彌的魂體,然後拉入牢籠,將其封印在了司徒浪仁的泥丸宮。
大功告成,兩人筋疲力盡,搖搖欲倒。
殷立緊走兩步,上前攙住妙音和甘甜。
旁邊的趙夕指噗聲笑道:“他倒挺會佔便宜的,還左擁右抱了。”
甘甜推開殷立,瞪了趙夕指一眼:“你這話真給你們趙室長臉。”
顯然,她的意思是說,趙室荒淫,而趙夕指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趙夕指撈撈頭呵笑:“甘導您別誤會啊,學生哪敢說您啊。”
殷立知道趙夕指譏諷的是他,他索性投其所好,一不做二不休的攙妙音坐下,又扶甘甜坐下,然後衝趙夕指翹個嘴冷笑一下,示意他說,有本事你也來左擁右抱啊。
趙夕指氣得咬牙,搓搓手想到反擊的辦法了。
於是把手往典星月肩頭一搭,做出得意之象。
然而沒等他得意起來,胸口就中了典星月一掌。
典星月實在是太文雅了,發起怒來也盡顯柔態:“對不住了,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我跟你說過,叫你別碰我的,你碰我一下,我就不客氣,我是不是這麼說過?”
趙夕指捂著胸口,蹲在地上直晃手:“不碰了,再也不碰了。”
這時,妙音和甘甜用完狐香汁,恢復體力站了起來。她們倆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的司徒浪仁,均不由發了一聲嘆息,而後稍輸功力將司徒浪仁喚醒。看到司徒浪仁醒來,眾人再無嬉笑怒罵之聲,因為此刻他已經判若兩人。
說實話,司徒浪仁不算英俊,卻也英勇蓋世。
可眼下,承託他英勇的髮絲已經所剩無幾了。
他滿頭是血,樣子不算猙獰,卻也讓人害怕。
不過他樣貌雖變,氣概卻一絲不減,他虎目圓睜環掃在場諸位,然後單膝跪下,朝甘甜和妙音拜了拜:“甘導,上師,多謝二位搭救之恩。”
甘甜又嘆息一聲,背過身去獨自傷感。
妙音將他攙住,合十還禮:“將軍的謝,我當不起,將軍慷慨赴死,令人敬仰,你不僅救了我,也救了殷立,可惜我能力有限,不能盡除你體內禍害,從今往後,你將受困於此,再也出不去了,這對你來說可能生不如死。”
殷立聽到這話,忍不住插了一嘴。
“這話怎麼講,為什麼出不去了?”
妙音道:“起先是我忘了,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若早做提防,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我佛教掌握六道輪迴,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