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星月指向不遠處的花娘:“不是大教宗派我來的,我是跟師尊來的。”
殷立去過幾次御名樓,卻從沒見過花娘:“你有師尊了嗎?她是誰啊?”
典星月怔了一下,道:“哦是的,你沒見過她,她是御名樓花掌櫃啊。”
殷立微作震驚,看看典星月,又看看花娘:“花……花掌櫃!你竟然拜她為師了,這是怎麼回事?她能收國子監的學子做徒弟嗎?嘿,管這麼多幹什麼,給她當徒弟划算,划算的很,她有的是錢,哈哈,哈哈哈。”
笑畢,典星月領他過去跟花娘見禮。
兩人初次見面,竟是一點也不陌生。
扯了幾句鹹蛋,三人又去跟廣寒等人匯合。
龍族士兵們望著花娘,饞起口水,好大啊!
敖倉朝花娘和典星月點頭,沒有什麼雜念。
月池見到典星月,只覺花容失色,自嘆不如。
而廣寒呢,像小妾見原配,自覺褪去了光環。
花娘跟殷立說,九宮、黃龍四人散功逃去,雖說調息三五日才能緩過神來。但周邊依然有強敵環伺,目前的處境並不樂觀。她提議不要再荒郊野外逗留,應該即刻上路,前面一百里有個集市,可先趕到集市修整。
計議擬定,一眾奔走夜路,天亮時來到集市。
奔襲半夜,頗覺疲累,大家在茶館打尖休息。
敖倉派五十名士兵到集市去採辦吃喝用度。
他自己則悄無聲息的不知道去了哪裡?
隔一會兒,茶水喝得多了,月池去後面茅房方便,卻遲遲不回。殷立叫廣寒去後面看看,結果月池不見了。茅房後面的菜園子掛有月池的衣料布條,而且還留有腳印。從腳印的長短分析,不是月池留下的,應當是男子的鞋底腳印。
從種種跡象判斷,月池八成是被人擄走了。
幸好,時深時淺的腳印一直延到集市外面。
這些腳印就像別人刻意留下的線索似的?
集市外有一片林子,腳印到此就沒了。
殷立領著大家尋進林子,走到山腳邊。
山腳有一間破屋,聽著裡面有些氣息。
殷立推門一看,竟是月池!她給龍鬚繩五花大綁的捆著,嘴裡塞物蒙布,說不了話。破屋裡除了月池,並沒有發現其他人。龍族士兵機警,在四周展開搜尋。殷立給月池鬆綁,問她:“看到抓你的人是誰了嗎?”
月池道:“沒看見,我讓人封了神識。”
殷立分析,月池是一品牧星境,只有比月池修為更高的人才能封印她的神識。當然,有本事把月池擄走,此人修為必定高強。一開始,殷立認為這是某個仙家針對他的手段,但細細琢磨,又覺不對?此人修為如此之高,何以留下腳印線索?這事不太符合常理。
總之,是一場虛驚,只要人沒事就好。
……
回到茶館沒多久,敖倉聞訊趕了回來。
他滿身酒氣,臉上帶著些許沮喪之色。
聽了月池被擄的經過,他表現出極大的悲意,嘴角是連連苦笑。
敖倉請殷立和月池借一步說話,三人來到茶館旁邊的巷子口邊。
敖倉朝殷立抱手鞠躬:“此番回程多災多難,承蒙殷世子仗義施援,兩次救我於危難,敖倉在此謝過了。世子功法高強,奇謀百出,敢與仙家爭鋒,敖倉不如你。世子屈尊降貴,甘願為公主牽韁執鐙、守護左右,敖倉也不如你。”
甘願為公主牽韁執鐙、守護左右!這話說的,恐怕是誤會了吧?
殷立解釋:“其實是公主護我,不是我護她,你聽我解釋……。”
敖倉罷手打斷他話,嘴角輕抿,微微笑道:“不用解釋,一路上我看明白了。不管是她護你,還是你護她,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你們倆交情匪淺。敖倉慚愧的很,我比世子大了整整五歲,卻不能像你一樣護己護人,致使公主陷入危境。剛剛公主被劫,世子即時帶人搭救,而我卻在酒樓裡喝酒,我想我配不上公主。”
月池搖頭:“你別這麼說,一路來你對我夠好的了。”
敖倉苦笑:“可我保護不了你,我覺得你們倆才般配。世子,我和公主的婚事就到此為止了吧,我想把她交給你,至於婚約的事我會想辦法妥當處理。”
月池暗喜,接著又是一悲,她過不了良心這一關。
一路上,敖倉對她有禮有節,方方面面照應極好。
如果拿敖倉和殷立比較,敖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