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和國子監同在雲頂仙山之下,只不過一個在前一個在後。
皇宮是依山而建的,在結界之外的後山是皇家陵墓,安葬著歷代的皇室成員。殷立在後山兜了半圈,無意間來到皇家陵墓的入口處。陵墓的大白玉石門是微微敞開的,從門縫處閃著微微的火光,難道陵墓內有人?
殷立從門縫躋身進去,裡面是一條十餘米的墓道。
墓道兩邊掛著燈,壁上生有少許黑光發亮的屍菌。
順著墓道往前看,裡面寬敞明亮,好像是間墓室?
殷立往前走,滑出墓道,卻發現只是一間普通石室。
石室雖然普通,但眼前的景象卻令殷立大吃一驚。
一張石床,床邊石臺擱著十幾把小刀,石室掛著數十盞壁燈,在崖壁上貼有幾張人體經絡圖。這樣的景象,跟他爹殷名臥房下面的密室是一樣的。四年前,他娘馮嬌嬌幫殷立續經接脈的時候,正是在他爹殷名臥房下面的密室進行的。
“皇家陵墓為什麼會有我爹的東西?”
殷立圍著石室轉了兩圈,越看越震驚。
難道我爹幫別人做個續經接脈的治療?
誰能令我爹如此煞費苦心,難道……!
石床、小刀、人體經絡圖出現在皇家陵墓,答案就已經不揭而曉了。
殷立心罵:“該死的老傢伙,你只顧自己快活,你……你坑死我了!”
這個謠言要是大白於天,殷名與太后通姦,生下的孽種登基稱帝。那時,戰火轟燃,天下大亂,太后勢必命令殷室充當馬前卒,屆時八國聯軍兵臨城下,殷人危矣。
想到此節,殷立心恨不已,為啥他家生出這麼個老東西!
怒到極處,一把將貼在牆上的人體經絡圖扯了下來。
然後,稍作冷靜,投目看向通往地宮的樓梯口。
聽到下面好像有動靜,於是順著樓梯往下走去。
地宮看來很龐大,修砌著很多墓室,結構複雜。
身處地底,原本應該很靜的地方,卻有人說話。
“母后,我以後不敢貪玩了,你別打我了。”
“你每次都這麼說,可你每次又明知故犯!”
“我不是不想學,我都一品牧星境了,我也沒偷懶不是。可是,這都三年了,《大悲手》的符文圖案總是這麼若隱若現的,我都懷疑是不是練錯了?”
“胡扯,練沒練錯,母后還不知道嗎。你爹說過,皇家陵墓的屍氣太稀薄,結出來的屍菌不能跟殷墟古墓相比,你老老實實的跟我練,我料也快差不多了。今晚,你一個人在這裡逮著,母后還有很多政務要幫你處理,就不在這裡陪你了。”
殷立聽到這幾段話,不由倒吸了兩口涼氣。
眼看前面人影一晃,太后朝這邊走了過來。
殷立趕緊閃入旁邊的墓室,往棺柩後一躲。
等太后登梯涉級而去,他才敢悄悄走出來。
瞧見遠處的天子,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裡冒了出來。既然天子是孽種,是禍害殷室的禍根,乾脆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天子!在他心裡,爺爺、孃親、典星月比什麼都重要,他對天子可沒有什麼感情可言。
計議擬定,撕下衣角蒙臉,繞到天子後面。
呼聲縱起,掌心運功,朝天子的腦袋拍去。
天子繞有修為,聽到破風聲,忙轉身招架。
“啥,康兒!”
殷立看見天子的臉,竟是常常喜愛跟他搭訕的少年康兒。一時間,殷立懵了,天子居然是他!怪不得他叫康兒,康兒康兒,可不就是天子少康嗎!兩年多來,這所謂的康兒神出鬼沒的經常出現在他身邊,並且對他頗為親密,是以得知他的身份,殷立豈有不驚訝的道理。
眼看手掌即將拍到,殷立一咬牙,往左一翻,撤招了。
然而就在這時,太后去而復回:“賊子竟敢暗害天子!”
罵時,疾步滑來,縱身躍起,雙掌運功,朝殷立拍去。
殷立出掌招架,四掌相接,砰地一聲巨響,一團白光氣浪從兩人的掌心處迸出,朝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強大的衝擊波把兩邊墓室得巖壁都吹倒了。殷立藉著衝擊波往後疾躍,逃到地宮出口,登梯涉級逃去。
太后只覺得手掌痠麻,五臟俱震:“好厲害的賊子!”
天子少康欲追,太后阻道:“別追了,你打不過他!”
少康道:“我沒想跟他打,我想知道他是誰?他剛才那一掌明明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