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殷立買齊生活用品,跟劉肥和高幹在山洞裡開灶喝酒。
三人的遭遇相似,心境一般,直把這酒喝得伶仃大醉。
次日,聞鍾驚醒,三人慢吞吞的趕到品練字讀書。
殷立從來沒有接觸過異術,所習所學自當從易到難。
他先依照典籍以氣馭筆,用心著墨,抄經默賦,畫山描景,好好磨練筆力。
下午,當別的學子去練功塔修煉去了,他則鑿壁挖石,釘釘打打蓋屋蓋樓。
此後兩月迴圈往復,修煉蓋屋齊頭並進,雖未成大功,卻也有點心得。至少他以氣馭筆練得純熟,寫出的咒文有了靈氣,算是初步的掌握了符術、佛印和龍紋三種異術。至於鑿壁蓋樓一事,也提前落成,他蓋的是兩層閣樓,外觀不美,但很牢固。
不管怎麼說,兩個月的非人生活總算傲過頭了。
喬遷新居之後,殷立每晚都會潛入到小龍庭。
他用新學的符術開道,進出森林倒也不難。
只可惜探查了數晚,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小龍庭建築結構簡單,根本沒有密道,也沒有機關。
殷立料知,小龍庭屹於湖島,必有玄機,就算有密道也不會這麼容易給人發覺。他探查無果,並沒有因此而氣餒,反而冷靜求穩,他認為自己肯定有些地方疏忽了,於是堅持不斷的每晚悄出,究查玄機。
這日晚上,北風呼嚎,下起小雨。
隆冬的夜淒冷無比,連空氣都似凍結。
儘管寒冷,殷立照例夜出,風雨無阻。
崖下林子廣闊茂盛,枯黃的落葉鋪了一地都是。
雨點打在葉子上,噼裡啪啦作響。
殷立來到湖邊,忽然頓步,眺著島上的小龍庭,上看下望,左思右想,心道:“小龍庭裡裡外外,一石一磚我都仔細敲打過,分明沒有玄機,既然玄機不在,我幹嘛還要死心眼盯著這棟破樓!我的眼界應該放寬一些。”
想著想著,就旁邊大石上坐定。
他埋思極深,只顧著琢磨出路。
管他什麼風吹雨打,全不在乎。
殷立就這樣穩坐在雨中,把思緒凝集在雙眼,儘可能的擴大眼界,看了周邊林子又看湖島,看完湖島又投目湖水。他看著雨點落在湖面的景象,腦子裡靈光忽閃,心道:“難道玄機就在湖底?”
當年大司馬是在小龍庭潛逃下山的。
此等傳言好比一根綁縛人心的繩子。
殷立被傳言束縛著,一直以來只專注島嶼石樓,眼界始終沒有放開過。此時此刻,端坐在湖岸邊運思展目,他才明白過來,小龍庭四面環水,事實上這面湖也在小龍庭的範圍之內。
想通此節,殷立不由狂喜。
當下振作心神,倏地站起。
然而就在這時,小龍庭突然白光乍閃。
那白光不強,僅從門縫擠射出一絲光亮,但足以引起殷立的注意。
白光只連閃了兩下,小龍庭的門忽然開了,從裡面竄出三道黑影。
殷立怔了一下,隨後回神,蹲下身子藏在石後,由於天黑無光,他看不清來人的裝束面貌,只能看見這三人在門口說話,而後踏水踩波往林子裡鑽去。殷立喃喃吐奇:“怪了,難道還有其他學長跟我一樣,也是來探查玄機的?走,跟去瞅瞅,看看究竟是哪三個?”
心念一起,遂提步追去。
……
那三人以符開道,破除結界,淌出林子。
隨後如龍騰虎躍,無聲無息的爬上崖頂。
殷立遠遠跟著,隱隱察覺有些不對勁了?這三人途經懸空樓閣,而不回歇所,鬼鬼祟祟的直接往天帝神像的頭頂爬去。殷立跟到天帝神像之下,抬頭瞧望,看出端倪,心呼:“難道是不速之客!”
想到這兒,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他抹了一把臉,轉轉念頭,心道。
“不速之客又怎樣,關我屁事!”
煎熬久了,慈悲心腸也能熬出怨氣。
何況殷立天生是個桀驁不馴的性子。
兩個月前的武試之爭,他摘奪魁榜,一舉揚名,原該一步登天留在玉鼎宗進修,增長修為,哪知橫空殺出一個老不死的武乙老兒,伸出那該死的魔爪把他從天上拉到了地獄,從此拘禁在玄霜宗,有家不能回,有功不能練。這兩月下來,他每天練字讀書,鑿壁蓋屋,白白的浪費光陰,委實痛苦。
總之,他萬里迢迢趕來赴考,歷盡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