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不再繼續追問下去,只是緩緩的嘆了口氣:“這個李信,早年受了些委屈,如今對咱們李家滿是怨毒的心思,他初進京城的時候,我心裡想著畢竟是侯爺的血脈,曾經想把他接回府裡來,可是他不僅拒絕,還屢次……”
“嫂夫人不用再說了。”
李延眯著眼睛說道:“這個李信,心智手腕還有口才,渾然不像是個少年人,是個難纏的對手,不過他相對於咱們即將做的事情來說,只是細枝末節,暫且不用理他。”
玉夫人點了點頭,又跟李延聊了幾句,就起身告辭。
家主不在家裡,叔嫂之間,畢竟還要有些忌諱,不能長時間共處一室。
玉夫人走了之後,李延在自己的房間裡坐了一會,然後取來筆墨,低頭寫了一封信,揮手喚來一個從蜀郡帶回來的心腹,沉聲道:“送到侯爺那裡去,不得有閃失。”
“是。”
這個心腹剛要離開,李延叫住了他,面色凝重道:“你告訴侯爺,朝廷這邊已經是山雨欲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對咱們動手,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了,只有先下手為強,才能找到一些生機。”
的確,承德皇帝這幾年以來,對南疆越來越強硬,從之前的派駐監軍使,到今天朝堂之上公然放任李信提及南疆,大晉朝廷這邊,已經蠢蠢欲動。
姬家這邊不僅是在準備動手,更是在製造壓力,製造出讓李家主動投降的壓力。
才剛來京城沒有幾天的李延,已經感受到了這股壓力。
是的,李延這種級別的人物回京,怎麼可能只是要針對一個六七品的小官,這種級別的武官,在南疆的時候李延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哪裡會真正被他看在眼裡?
他回京城,是要謀劃做一件改天換日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