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蠱案拋在了腦後,此時,這位四皇子,突然就舊事重提了。
門下侍中桓楚,眼皮子抖了抖,看向姬桓的眼神有些不喜。
此人若是做了皇帝,將來多半也是個暴君。
魏王殿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低頭道:“四哥要再起瓜蔓抄?”
姬桓昂起腦袋。
“有何不可?”
魏王殿下搖了搖頭,轉頭對著張渠拱了拱手:“浩然公,朝中諸事,歷來由父皇與諸位宰相決斷,如今父皇身體有恙,不能視事,我們這些晚輩見識淺薄,不便插手國事,請諸位長輩決斷吧。”
七皇子這一句話,就把四位皇子的參與權統統都給否了。
這一下,不止是七皇子,就連大皇子姬嚳,三皇子姬重看向老七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了。
張渠轉頭看向四皇子姬桓,搖頭道:“齊王殿下,當年瓜蔓抄舊事,使得秦淮河都被染紅了三年,如今聖天子以仁治天下,此種慘絕人寰的舊事,還是不要重提的好。”
姬桓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有在這件事情堅持下去。
他本來是想借著這件事討好承德天子,但是老爹現在還在長樂宮裡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如果因為這件事得罪了幾位宰輔,那就不太好了。
更何況,他也沒有什麼權力對抗幾位宰相。
浩然公低頭沉吟了片刻,又跟中書令吳東陽,門下侍中桓楚等人商議了幾句,最終開口道:“諸位,如今陛下龍體微恙,老夫就斗膽替朝廷言事一次,此次匪徒造亂,實乃大逆不道,天地不容,便讓三法司各自派人,由刑部尚書趙王殿下帶領,追查此案,諸位以為如何?”
刑部也是三法司之一,三皇子姬重既是皇子,又是刑部尚書,負責此事再合適不過了。
張渠發了話,這些下屬們自然不敢反駁,紛紛點頭道:“便依浩然公所說。”
七皇子站了起來,對著張渠抱了抱拳。
“張相,這件事情宮裡的天目監應該也能幫上忙,小王去尋陳公公,讓他派天目監相助三哥查案。”
張渠微微點頭。
“麻煩魏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