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奔西跑,論功勞,不及你十之一二。”
李信舉杯敬了一杯葉璘,笑著說道:“沒有猜錯的話,師兄身邊應該還跟了一個監軍。”
葉璘也跟著笑了笑,舉杯與李信碰了碰。
“不是監軍,是副將。”
葉家在北疆有兵馬,陳國公葉鳴位列少保,而且葉家還跟李信這般親近,朝廷雖然無將可用讓葉璘帶兵漢中,但是不可能不加以約束。
兩個人說說笑笑,氣氛輕鬆了不少。
葉尚書看了李信一眼。
“長安你這般能掐會算,不妨算一算這個副將是誰。”
“我又不是神仙,哪裡算得出來?”
靖安侯爺半眯著眼睛,微笑道:“不過多半姓謝,是不是?”
葉尚書沒有說話,只是對李信豎起了一個拇指。
“要不怎麼你李長安這些年風水生日,為兄只能南北奔波還不討好呢。”
他嘆了口氣,開口道:“是如今正兒八經的的國舅爺,太后娘娘的胞弟謝敬。”
李信吃了口菜,淡淡的說道:“我不太喜歡這個國舅爺,既不聰明,又喜歡裝聰明,謝家的那個謝岱,比他要強的多。”
“不喜歡也沒有辦法。”
葉璘苦笑一聲:“沒有這個親孃舅跟著,陛下絕不放心我葉家人再統兵了。”
說著,葉尚書抬頭看向李信,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長安,尚書檯那邊已經有了決斷,年前如果西南仍舊拒不繳賦,西南三十一州府,就都是反賊了。”
他微微低頭,默然道:“不管是陳國公府的家人,還是我寧陵侯府的家人,此時都在京城裡……”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了。
葉家的家人都在京城裡“為質”,葉璘被派出來推到風口上,一旦西南仍舊不繳賦,葉璘硬著頭皮也要對西南動兵。
打得贏自然是皆大歡喜,打不贏朝廷也要拿葉璘問罪。
李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無奈的笑了笑。
“尚生,還真是有點門道啊。”
他伸手拍了拍葉璘的肩膀,面色平靜。
“師兄,真要是打起來了,該怎麼打就怎麼打,不用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