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帶著三位大臣進宮了。
皇宮的侍衛們都要哭了,平時戒備森嚴的皇宮大內怎麼了?先是朱棣闖宮,接著是武定侯郭英闖宮,其實更早,是朱允炆進宮侍疾……你們都在幹什麼?把皇宮當成了菜市場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武定侯!”
杜澤依舊攔住了郭英,他心中暗想,老子攔不住朱棣,還能被一個老頭嚇到?
想到這裡,杜澤沉著臉,咳嗽道:“武定侯,你怎麼敢擅自進宮?”
郭英哼了一聲,“就憑你,也敢質問本爵?告訴你,本爵跟著陛下打天下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呢?如今陛下生病,我們前來看望,瞭解天子病情,有什麼不對?”
杜澤根本不聽,他冷笑道:“身為臣子,窺探君父的龍體,就是大逆不道!武定侯,我勸你速速退下去,免得晚節不保!”
長興侯耿炳文膽子最小,也最老實,聽杜澤這麼一說,他真的萌生了退意。
“郭兄,你看?”
郭英冷哼道:“怕了?怕晚節不保?你別忘了,像王弼一般死了,那才是真正的晚節不保!你們不許我等看完天子,憑什麼你們就可以?難道你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杜澤咆哮道:“郭英,你汙衊本官,胡言亂語,當真要硬闖禁宮大內?”
郭英呵呵,“老夫連幾十萬人馬都見過了,你想靠幾句話,就讓老夫害怕,那是痴心妄想。”
既然來了,就要拼個你死我活!
郭英衝著鬱新和楊靖笑了笑,“兩位大人,老夫眼睛昏花,生怕一怒之下,衝撞了杜大人,和你們還是勸勸他,趕快把路讓開才是。”
楊靖立刻邁步過來,朗聲道:“杜天官,你趕快閃開!不然你就是把持皇宮隔絕內外,居心叵測的奸佞!”
還是文官鬥嘴厲害,一上來就扣帽子,杜澤惡狠狠盯著楊靖,從嘴角里擠出一句質問。
“楊靖,你忘了自己的本分嗎?”
楊靖輕笑,絲毫沒有被杜澤凶神惡煞一般的模樣嚇到!
“本分?是結黨營私?還是圖謀不軌?楊靖毫不客氣揭穿杜澤的麵皮,“我是大明的臣子,吃著洪武皇帝的俸祿。我首先是臣子,其次才是文臣……想讓我忘本!痴心妄想!”
鬱新也站出來,笑道:“楊兄果然高見!杜澤,你好歹也是吏部天官,何必當這個攔路的狂犬!“
“你……你敢辱罵上官,簡直豈有此理!”杜澤氣哼哼道。
鬱新大笑,“同為六部尚書,你幾時成了我的上官了?相當從龍功臣,定策之臣,你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閃開!”
這外面針鋒相對,互不相讓,朱棣有心去看看情況,但他走到了大殿的門口,又停下了腳步,迅速回到了龍床旁邊。
他生怕有人會玩調虎離山之計,把自己弄走,然後對父皇不利!
俺就守著,只要父皇能清醒過來,一切的宵小之徒,都會灰飛煙滅,沒有例外!
朱棣正想著,突然聽到了一聲咳嗽,他下意識低頭,發現朱元璋的雙眼睜開,瞧見了朱棣,先是一愣,緊跟著老朱苦笑了起來。
“外面很熱鬧吧?”老朱聲音很低,充滿了無可奈何。
朱棣嘿嘿笑道:“父皇總算醒了,不光外面,就連宮裡都亂了起來!”
朱元璋聽到之後,竟然沒有動怒,只是淡淡道:“我還要睡一會兒,別讓他們打攪!”說完,朱元璋真的閉上眼睛……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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