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一條活路,如果放著活路不走,就送他們上西天!”
李憲咬了咬牙,眼睛放光,這話說得太好了,一直憋在肚子裡的怨氣,終於可以釋放出來了。
不說不知道,居然還有人陷害過小爺,這還了得!
全都給我動起來,把場子找回來。
柳淳再一次召集所有官吏,直接定了調子。
“在大明朝,沒有法外之地。所有暢所欲言,那是有底限的,任何人都必須對自己的言論負責。而且作為報社,擁有更大的影響力。就更不能隨意胡來,朝廷監督,既是對百姓負責,也是對報社負責。我們不是要消滅報社,只是讓報紙更有格調,更加真實!你們要向所有人講清楚,願意合股的,可以繼續經營。朝廷還會注入資金,讓他們更加壯大發展,如果執意抗拒,該怎麼辦,你們都清楚!”
柳淳這一番表態,等於給所有的報社發出了最後通牒。
問題嚴重的,已經被關了大部分。
剩下的除了合股之外,就是死路一條!
好一個柳淳!
真是一點情面不講啊!
就沒有人能阻止他了?
“太傅啊,老身又來了。”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婦人,坐在了柳淳的對面,她年紀不小了,可氣色很好,尤其是眼睛,很有精神。
柳淳認不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慶成郡主,當年朱棣準備渡江攻打應天的時候,這位郡主就曾經來勸說過,希望劃江而治。
如今她老人家又來了。
“郡主有什麼指點的,下官洗耳恭聽。”
慶成郡主笑呵呵道:“柳太傅,你別客氣了。老身太知道了,這大明的家,其實是你在當。陛下他最聽你的,我這個當姐姐的,不過是擺設而已。”
柳淳含笑,“郡主客氣了。”
“不是客氣,是老身想問問太傅,為何不給別人一條活路啊……老身一把年紀了,不過是想掙點零花錢罷了。孩子們好容易弄起來的產業,您一張口,就要拿走三成,還要派人發號施令,這,這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
慶成郡主盯著柳淳,氣哼哼道:“你要是真的打算這麼幹,老身可只有請陛下聖斷了。”
柳淳聽完,微微一笑,“郡主,有些事情,或許您老還沒弄清楚,這個入股可不是空口說白話,而是要拿錢的……而且有了朝廷撐腰,報社的發展只會更好,對您老的收益不會有任何影響,相反,還能替您老掙更多的錢。”
慶成郡主微微一愣,思索了片刻,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又都嚥了回去,最後只是笑道:“柳太傅,你可不能欺騙老婆子啊,要不然,我不答應!”
“哈哈哈!”柳淳大笑,“我欺騙別人,也不敢欺騙您老啊!”
慶成郡主微微點頭,“那好,老身就拭目以待了。”
兩個人的談話很快結束了,柳淳親自把這位老郡主送走了,這時候朱高燧湊巧趕來。
“師父,是慶成郡主來了?”
“沒錯。”柳淳點頭。
朱高燧面色凝重,“師父,此老可不簡單啊!”
柳淳好奇道:“她一個婦人,在江南的產業很多?影響力不小?”
朱高燧只說了一句,“比我多多了。”
柳淳心中一動,這麼說,這位慶成郡主還挺不簡單的。
不過不管如何,變法都必須推下去,誰敢阻撓,那就是死路一條,包括這位慶成郡主在內,別想柳淳會手軟。
轉過天,柳淳正在處理事務,突然有人急報。
“太傅,有一家報社,拒絕官員入內,也不許查封,他們還準備了好多桶魚油,說是朝廷要是敢上前,他就放火燒了,玉石俱焚!”
柳淳眉頭緊皺,不悅道:“這麼點事情,也要驚動我嗎?”
來人無奈道:“回太傅的話,他手裡有御筆呢!”
“御筆?”
“沒錯,是陛下給他寫的!”
柳淳這下子被驚動了,立刻動身前往。
……
“鄉親們瞧瞧,這是當初陛下渡江的時候,老頭子借給陛下船隻車馬,陛下賜給我的御筆!瞧見沒有:仗義經商!”
“陛下都說我是仗義經商,我辦了個報社,從來我都沒有胡說八道過,朝廷就算有再大的勢力,也不能搶了我的家產,讓我做不下去啊?”
“一句話,想拿走老頭子的報社,就只有先殺了老夫!瞧見沒有,這些魚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