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隔出來,往外出租,每年坐收幾千兩房租,不成問題,而且還是一座宅子。”
朱高熾還不罷休,嘆道:“皇祖父約束嚴厲,百官俸祿偏低。一個二品官,也就一百多兩,父皇有意提高俸祿,奈何有祖制在,也不好更改,真是難啊!”
他越說,這些將領越越是紅眼睛。
沒錯,只要北平熱鬧起來,就算他們還在應天,每年收幾千兩的銀子,也是一大筆進項,足以讓全家人吃喝不愁,甚至能福澤後代。
柳淳講,在北平置產業,幾代人受益,不是騙的人話!
可,可我們知道的太晚了!
“三殿下,能不能……把我們剛才按的手印,作廢了吧!”有人用哀求的語氣道。
這回朱小三把胸膛挺得筆直,嘴也翹起來了。
“諸位,你們都是領兵大將,一諾千金,這上面的手印都按過了,大丈夫,男子漢,可不能幹出爾反爾的事情。你們把房舍土地交上來,我還打算重新規劃呢!”朱高燧煞有介事道:“北平寸土寸金,那麼多的人要搬過去,蓋三進,五進的宅子,太奢侈了。數量必須控制。這不,水泥已經開始應用了。我準備蓋高層,弄個四五層的房子,節約用地,儘量多裝人,還能多收租金。好事,真是好事啊!只是這些大宅子,有價無市嘍!”
他抓起清單,喜滋滋道:“我去向母后稟報。”朱高燧剛要走,彷彿突然注意到似的,“哎呦,淇國公,這最後一共八座宅子,是你的吧?為什麼沒有按手印?”
這話一出,大家都盯著丘福,有人更是攥緊了拳頭。
論起地位,你丫的是淇國公,我們不敢惹你。
可問題是法不責眾,你把我們帶來了,我們都交上去了,你卻捨不得按手印,好你個丘福,你也太會算計了吧?
可惜,你聰明,我們也不是傻子,你敢不按,我們就跟你拼了!
此刻的丘福,就覺得自己是個靶子,被無數的箭失傳承了馬蜂窩。
過去跟柳淳打賭,只是拿走了他心愛的烏錐馬,這還不算什麼。
這次輸得更慘,直接讓一大群將領把他給恨上了。
剛剛朱高熾和朱高燧已經把事情說明白了,北平的房價不但不會下降,還要暴漲。他手裡的這些房舍,很快就會有價無市,這可是了不起的寶貝啊!
丘福很要臉,可問題是價格要是足夠高,這張臉皮,不要也罷……他也有一大家子人,不能不替子孫考慮啊……
丘福遲疑不決,朱高燧卻不高興了,“淇國公,你怎麼了,不會不打算交吧?其他人可都交了,你們來的時候,沒商量好?”
武安侯鄭亨也不管什麼,立刻道:“商量好了,都是淇國公跟我們講的,他說要都交上來。”
這傢伙說完,其他那些人也跟著起鬨,“對,淇國公就是這麼說的,快點吧,別猶豫了。”
丘福簡直想掐死這幫畜生,奈何他一個人,顯然不是一群人的對手,只能切齒咬牙。
“我,我幾時說不交了?我,我就是沒有想好!”丘福眼珠轉了轉,突然道:“三殿下,是這樣的,我之前賣過幾座宅子,究竟是多少,想不起來了。這些年我替陛下征戰,腦子受了傷,記性不好,身體也不行了……我,我回去問問,沒準還有更多呢!”
這位說完之後,一轉身,就從旁邊的空位躥了出去。
這傢伙出去之後,撒腿就跑,速度那叫一個快啊!
朱高燧都被閃到了,這是身體不好嗎?怎麼看這位比自己都能活啊!就這步伐,追兔子都沒有問題。
朱高燧感慨呢,其他將領也不是傻子,瞬間明白過來了。
“丘福!淇國公!你個大騙子!”
鄭亨一躍三尺高,紅著眼睛就追出去了,其他人也跟著,一起殺了出去。
這下子好玩了,就在大街上,一位國公爺在前面狂奔,後面一大堆的侯爺在追著。這些人,鬧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京城的老百姓都傻了,這幫人都瘋了吧?
此刻丘福也不管什麼了,他的住處離著不遠,衝進去之後,就立刻讓家丁關門落鎖,他喘著粗氣,“去,把弓箭手派出去,守住府門!外面有人找我,就說我病了,不許進來!”
他在裡面下令,鄭亨已經到了府門口,聽得清清楚楚。
這位急眼了,“丘福!你給我出來!”
他抬腳就踹府門,丘福在裡面急忙道:“快,放箭,先警告一次,第二次再敢衝,就給我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