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朱瞻基,甚至還有內閣的同僚,各地的門人……
柳淳都跟于謙囑託了,雖然從此以後,大傢伙見面的次數少了,但也不意味著生離死別。輪船都出現了,海外發展起來,沒準以後還要常來常往。
總而言之,他是去就藩,不是偷偷摸摸跑到海外。
甚至朱棣還會找藉口,讓他入朝覲見。
“反正呢,師父雖然走了,但是威風還在,勢力猶存。這些人脈力量,都交給了。要好好妥善使用。”
柳淳拍了拍于謙的肩頭,格外用力。
“孩子,師父並不敢說,自己對的教導影響是對是錯……或許沒有師父,的成就會更高。現在承襲了師父的一切,反而把侷限了,師父也迷茫了。”
于謙輕笑,搖頭道:“師父,弟子覺得,這就是您老的執著了。好壞本就是說不清楚的一件事。弟子從師父這裡繼承的最重要的,既不是龐大的勢力,也不是多少財富人脈,而是師父治國的理念。說實話,弟子最近一直在整理師父的手稿文章,準備刊印成冊,推行下去。弟子以為,這才是大明長盛不衰的秘訣所在!”
被徒弟這麼一說,柳淳竟然有點上頭了。
妥當嗎?
能行嗎?
可千萬別惹惱了朱棣!
那傢伙就是一頭驢,他能幹出什麼來,柳淳可不知道。
正在遲疑的時候,突然有人悶聲道:“師父,這事情不用小師弟做,我就做了。”
柳淳一抬頭,正好看見了碩大的朱高熾,正晃晃蕩蕩進來。
他鼓著腮幫,臉顯得更圓了。
“……怎麼來了?”
柳淳十分驚訝,朱棣南下了,太子不是留在京城監國,他跑應天干什麼?
“師父,或許您老還不知道吧?父皇給我下了密旨,讓我過來,他有意禪位!”
咳咳!
柳淳聽到最後兩個字,差點噴了。
“胡說什麼?陛下怎麼可能禪位?”老朱家人什麼德行,柳淳太清楚了,哪怕是死,也不會放權啊!
“是不是搞錯了?”
朱高熾搖頭,氣鼓鼓道:“不會錯的,父皇說了,世界這麼大,他想四處瞧瞧……我看他是打算跟師父一起出海了,您老可要小心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