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凱疲憊不堪地揉了揉太陽穴,起身站起:“你好好照顧她,我回去了。”
霍北軒轉過眼眸看了看他,漠無表情地向他宣告:“以後,我不希望再看到這樣的場面,不希望再看到我的妻子撲到你的懷裡哭。”
“景荷只是今天又受到了刺激。”慕凌凱無聲地苦笑一下,什麼都沒有多說,轉身就走了。
霍北軒徑自在景荷的床邊坐下來,心底燥亂一片,無比煩悶。
而景荷,立即閉上了眼睛,根本不想理會他。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在親眼目睹自己的妻子對別的男人哭哭啼啼地投懷送抱後,還能夠做到熟視無睹無動於衷。
何況是高高在上,從來就眼高於頂驕傲冷情的霍北軒?
他的脾氣一向就不算好,他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
感受到景荷對自己那份顯而易見的抗拒,想到她剛才緊緊摟著慕凌凱那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
霍北軒怒火中燒,只覺得心口刺疼,猶如在烈火冰刀之上煎熬。
他再也無法剋制滿身心沸騰燃燒的憤怒,抬手鉗住了景荷的下巴,用的氣力不輕,聲調冰寒:“景荷,你睜開眼睛看著我。”
景荷被迫睜開了眼睛與他對視,眼神冷淡,充滿戒備與反感:“幹什麼?我想睡了。”
霍北軒咬咬牙關,將她大力抱了起來,連同被子一併牢牢地禁錮在他的懷中:“景荷你記住,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你的男人。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男人熾烈的氣息撲面而來,熟悉而又陌生。
帶著可以焚燒一切的強勢,令人心慌意亂,完全無可阻擋。
景荷瞬間就想到了他和夏歡,內心頓時劇烈作嘔,不顧一切地開始掙扎,拼命地踢打咒罵:“你放開我!霍北軒,我討厭你!你走開!滾!……”
她激烈的反抗,反而激起了霍北軒更大的怒氣。
他早已忍無可忍,也不管這裡還是病房,俯身重重地吻上她……
景荷的身體一陣顫慄,哭著尖叫起來:“霍北軒,你別碰我!你就是個流氓!是個強迫犯!”
“你是我妻子,我就算強迫你,也是天經地義。”霍北軒嗓音沙啞,深邃如海的墨色雙眸熱浪灼灼,噴射著噬人的火焰。
他索性甩掉自己的鞋子上了床,就像夫妻間正常睡覺那樣,和景荷一起躺到了被子裡……
一名例行查問情況的護士推門走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被嚇得不輕,立馬又慌里慌張面紅耳赤地退了出去。
天哪,這一家人,也太那個什麼了吧。
景老師說起來是霍市長的妻子,可是平時明顯又更眷戀依賴慕總一些。
而今天,還是明晃晃的大白天,霍市長就直接在病房裡與景老師睡在一起了……
呃,滿天神佛在上,好亂啊!
他們有錢人的世界,還真是常人無法想象的瘋狂與怪異……
景荷抵抗不過霍北軒那野火燎原般的蠻力,反抗漸漸弱了下來。
而霍北軒,很快燃起了更加強烈的身體渴望。
他那精密如計算機的大腦,飛快計算了一下景荷生產的時間,感覺是可以過夫妻生活了。
於是,他泰然自若地去脫景荷身上寬鬆的病號服。
景荷揚起手臂,一巴掌不客氣打到他的臉上,連聲音都在顫抖:“霍北軒,別讓我更恨你……”
清脆而響亮的一記耳光,落在霍北軒英俊而冷硬的臉容上,也瞬間澆滅了他胸腔中那烈烈灼燒著的熱火。
是啊,他是怎麼了?
以前,他和景荷的關係還沒有這麼惡化的時候。
每天同床共枕,他都沒有多少這方面的慾念。
數月甚至半年,都能不碰她一次。
而現在,景荷還在住院期間。
身體根本還未完全康復,他怎麼就這麼控制不住自己了?
難道,只因為看到了她主動嬌滴滴地對慕凌凱投懷送抱。
卻始終對他,冷若冰霜,也讓他心理產生不平衡了嗎?
霍北軒心神複雜地想著,頹然無力地放開了景荷,一顆一顆給她把散開的衣釦重新扣好。
然後把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裡,像是摟著自己失而復得的珍寶。
“你幹什麼?”景荷憤怒地想要推開他:“這裡是病房!不是你家裡的臥室!”
“景荷,讓我抱著你睡一會兒吧。”霍北軒苦澀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