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美國?嗬,怎麼回事?
難道跟他有過情感糾葛的女人,最終,都要跑到美國去嗎?
慕凌凱的眼前,瞬間掠過夏小悠甜美率真的笑容
壓抑住心底驟然劃過的那抹刺痛,他低沉地說:“在陵海呆了這麼久,又生過幾場大病,你出去散散心也好。”
“我也是這麼想的。”景荷抬手撫了撫自己已經長到齊肩的長髮,眼圈倏地一下就紅了:“昨晚我一夜都沒有睡好,就是糾結著該不該去美國?可是今天早上一看到媽媽,我馬上就下定了決心,不管怎樣,我都跟她走。因為,我太渴望感受到母愛的呵護了。”
慕凌凱看她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急忙說道:“景荷,現在媽媽已經來你的身邊了,你就不要再難過了。以後,你一定會苦盡甘來,生活越過越好的。”
“嗯,我不難過,我高興都還來不及。”景荷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看著他十分懇切地開口:“凌凱哥,在我去美國之前,你能滿足我一個心願嗎?”
“什麼心願?”慕凌凱隨口問。
“在我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就有個根深蒂固的願望,長大以後要做你的新娘子。”景荷輕輕咬了咬嘴唇,緩慢而苦澀地繼續說下去:“雖然現在,我知道我們已經沒那個可能了。可是凌凱哥,你能不能為我披一次婚紗,戴一次婚戒,舉辦一場婚禮?哪怕只是做做樣子也好,也總算是圓了我多年來的一個夙願了。”
她居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慕凌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正色說道:“景荷,這種事情,不是可以做樣子的。”
“怎麼不能做樣子?又不是讓你真的娶我,只是假裝和我走一道婚禮的過場而已。我只想留下一個穿婚紗的瞬間,就當你陪我拍拍婚紗照行嗎?其他什麼都不改變。”景荷激動地抓住了他的手,眼淚刷的一下就湧了出來:“凌凱哥,我從那麼小就死心塌地愛著你了,現在我馬上要去美國,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連這樣一個小小的心願,你都不能滿足我嗎?”
她哭得梨花帶雨,那雙淚光盈然的眼眸,充滿了心酸的期冀。
不知怎麼?慕凌凱又想起了夏小悠。
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美國這個時間,正是晚上。
她是不是,已經安然入睡了?身邊躺著……喻青揚……
慕凌凱重重地甩了甩頭顱,甩開腦子裡一切那幾乎能讓他窒息的念頭,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景荷,我答應你,你別哭了。”
是的,既然夏小悠都如此不在乎他了。
他還有什麼必要死死地堅守著對她的那份濃烈感情?
錢可以解決無數問題,只是與景荷假裝舉辦一次沒有客人的婚禮而已。
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就好像演員在拍婚紗廣告,或者是,演一場有關結婚的戲……
景荷一聽他答應了,當即破涕為笑:“凌凱哥,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是對我最好的。”
慕凌凱卻沒有再說話,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她誠懇熱切的話語。
墨色的瞳仁幽深暗沉,忽明忽暗閃爍著幽亮的冷芒,一眼看不到底,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景荷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又小心翼翼,吞吞吐吐地問:“上次小悠戴的那個戒指,我也好喜歡。如果她沒有帶走……能不能借給我戴一下?”
那枚戒指?
對,夏小悠確實沒有帶走,她放在了現代大廈的抽屜裡。
後來,被慕凌凱專門收了起來。
他也沒有打算,再給任何一個女人戴。
戒指,名叫“天長地久”。可是他們,根本就不長久。
夏小悠戴上這枚戒指,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取下來了……
呵呵,真是諷刺。
慕凌凱使勁按壓下心內波瀾起伏的情緒,淡聲告訴景荷:“那枚戒指,已經不在了。到時候,我會為你另外準備一枚戒指。”
景荷的心頭,頓時閃過一陣濃濃的失望。
不過只是稍縱即逝,轉瞬間,她的嘴角就露出了溫柔又欣悅的笑靨:“好,凌凱哥。等我們拍好了這組給我留作紀念的婚紗照,我就能安心跟媽媽去美國了。”
“你什麼時候去美國?”慕凌凱問。
“應該很快就要走。”景荷坦然說道:“媽媽在美國還有事情,不能在國內留太久,她已經讓人給我去辦簽證了。”
“這件事,你跟霍北軒說過沒有?”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