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慕凌凱同樣感慨萬千,沉聲說道:“景荷的奶水本來就不足,精神狀態又是那樣,連看都不願意看景景一眼。從一開始,霍北軒直接就沒有讓她餵奶,景景一直就是喝奶粉長大的。”
“唉,孩子可真可憐。”夏小悠嘆了口氣說:“那麼小一點,還什麼都不知道,就被親生母親排斥了。”
“希望後面景荷能想通吧。”慕凌凱伸臂摟了摟自己善良可愛的小妻子,安撫她說:“你心疼景景,今天回去就能見到她了,有爺爺的吩咐,霍北軒也會把景景帶回家的。”
“真的麼?太好了,我早就想看看你們家這個新出生的小美女了。”夏小悠眼睛一亮,興沖沖地說:“那我們趕緊走吧,沒準景景現在已經在你家裡了。”
“估計不會那麼快,霍北軒要忙完了自己的事情,才會帶著景景回來。”慕凌凱感覺這一時刻的夏小悠,好像又恢復到從前那種熱情洋溢,活力滿滿的模樣,唇角不禁揚起了舒心而輕快的笑意:“就依你的,我們早點回去,你也能早點再陪爺爺聊聊天。”
當下,夏小悠就手腳麻利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幾件換洗衣物,和慕凌凱一起,高高興興地回了月亮灣湖畔的慕家別墅。
上一次她來這裡,還是為了給景荷慶祝二十六歲生日。
當時,景荷還沒有生下景景,也沒有恢復記憶,她們之間的關係,就像異性姐妹一樣的親密無間。
那時候,慕俏姿也還在家裡,她們三個女人嘰嘰喳喳地圍在沙發邊,聊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
整個豪華敞亮的大別墅,充滿了此起彼伏連綿不斷的歡聲笑語。
現在,昔日那番熱鬧歡樂的景象,已經不復存在。
慕俏姿帶著滿心不可磨滅的傷痕,遠走哈爾濱去拍戲了,景荷因為重度抑鬱症住在醫院。
而夏小悠自己,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無憂無慮神采飛揚,渾身上下都滿滿地傳遞著她的幸福與快樂。
如今的慕家別墅裡,除了傭人,就只剩下了三個長輩。
霍北軒果然還沒有回來,慕天華和丁芳華在樓上他們自己的房間。
一樓的客廳裡,依然是慕爺爺精神矍鑠地坐在那裡,看著他百看不厭的新聞。
一見到久違不見的慕爺爺,夏小悠特別開心,立馬就甜甜地跑了過去,親暱地陪著慕爺爺聊起來。
慕爺爺也是喜笑顏開,兩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毫無代溝,就好像一對感情深厚的親祖孫倆。
慕凌凱慵慵懶懶地坐在一旁,耐心聆聽著自己可愛的小妻子和爺爺無拘無束地談笑風生,偶爾插上一兩句話。
這番情景,溫馨而又和睦,輕鬆而又愜意,讓他感到十分欣慰。
就這麼隨心所欲地聊了會兒,慕爺爺突然開口問道:“凌凱,小悠,我之前說過的,讓你們好好辦一場婚禮,你們打算好了沒有?”
呃,夏小悠和慕凌凱相互看了一眼,都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爺爺。
慕凌凱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爺爺,我聽小悠的意見。她說什麼時候辦婚禮,我就馬上去安排。”
汗,他這是理所當然又把鍋甩到她的頭上來了。
夏小悠無語地揉揉頭髮,支支吾吾含含糊糊地說:“爺爺,我覺得我們現在挺好的。婚禮那些,只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一種形式,辦不辦其實都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關係大著呢。”慕爺爺瞪了瞪眼睛,不容置疑地發話:“我們慕家,你們這一輩,還一次正經喜事都沒辦過。北軒和景荷已經生了娃娃就不說了,你們倆,是一定得把這個婚禮給我風風光光辦起來的。”
爺爺,我知道您是一番好心,可我,真的不想辦婚禮啊。
何況現在,我和您孫子的關係,也是撲朔迷離,前途未卜……
夏小悠悄無聲息地在心底嘀咕著,抿了抿嘴唇還想說話,慕凌凱卻在身邊不輕不重地握住了她的手,含笑應承:“爺爺,您說得太對了,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娶了小悠這麼好的妻子,無論如何,都得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婚禮。”
暈!慕凌凱這是什麼意思?
在辦婚禮這件事上,他們倆之前不是挺有默契的嗎?一致認為不合適也不需要。
可是現在,他怎麼一下子就改弦易轍站到爺爺那一邊去了?
難道,他是突然莫名其妙改變了主意,也想辦婚禮了?
夏小悠不無狐疑地瞪了慕凌凱一眼,儘量保持著甜美可人的笑容說:“我這人天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