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兩人又坦誠實在地聊了很多,到了快上班的時間,才一起回到盛維大廈。
夏小悠去二十樓自己剛入職的新公司,韓逸則是回十九樓的律所。
如今的他們,似乎已經超越了最初那份略帶曖昧的男女情感,成為了一對真正的知心朋友。
坐在辦公室裡時,韓逸凝神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忍住,打了個電話給慕凌凱:“三哥,在忙什麼?”
“剛到公司。”這兩天因為夏小悠的突兀迴歸,慕凌凱一連兩晚上都沒有睡好,心情一直不能安定,聲調也帶著幾許淡淡的疲憊:“小十,找我有事?”
韓逸沒有繞圈子,直截了當地告訴他:“我剛才,和小悠在一起。”
手機那端的慕凌凱心頭一震,面色當即不悅地沉下來,咄咄逼人地質問:“剛才?也就是現在分開了對吧?你們在哪兒見的面?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她回國了,我們一起吃了個便飯而已。”韓逸也是無辜得很,撫了撫下巴實話實說:“我準備喊你,可是小悠不讓。”
慕凌凱當然瞭解夏小悠的性格,無聲默然了片刻,才壓抑著滿腔的火氣道:“小十,雖然我現在和小悠分開了,可是你要記住,她是我女人這個身份永遠不會改變,她也永遠都是你的三嫂!”
“三哥,我早就對小悠沒有非分之想了。不然,這三年你不去美國,我正好去美國把她追回來。”韓逸和慕凌凱之間是幾乎什麼都不用隱瞞,坦蕩自若地說:“她現在在華嘉廣告傳媒上班,辦公地址也在盛維大廈,所以我們才會這麼快見到面。”
“華嘉廣告傳媒?”慕凌凱微微擰了擰濃黑的劍眉,沉吟著問:“就是那個前幾個月才入駐陵海的美資企業?”
“是的,老總是美籍華人,姓歐陽。”韓逸明白,他這位看似花心又無情的三哥,其實心裡根本就還沒有放下夏小悠,於是有意調侃著說:“三哥,我好心給你透露一個資訊。小悠說,今天晚上,她會和他們歐總去帝豪酒店參加一個慈善酒會。至於你要不要去參加?看著辦吧。”
該死的女人!一回來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去參加酒會?還是和別的男人一起?
看來,她還真是不安分!
到美國去了幾年,估計更加知道該怎樣撩撥男人了!
他要不要參加?當然要!
不然,光是想想那副場景都能氣死!
慕凌凱俊逸襲人的臉容清晰可見地籠罩上一層暗沉沉的黑霧,凜然咬了咬牙關道:“小十,我知道了,晚上,我肯定去。”
與韓逸通話結束後,他按下內線電話把鍾睿叫了進來。
這三年來,鍾睿盡心盡責地跟隨在慕凌凱的身邊。
總裁的那張帥氣無敵卻又變化無常的酷臉,簡直就是一塊隨時能反應他心情好壞的晴雨表。
這兩天總裁有點像中邪一樣,面色陰晴不定,情緒波瀾起伏。
好像特別浮躁嚇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三年前,總裁那位小前妻剛剛離開陵海的時候,總裁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後面的這三年,雖然總裁的脾氣也不算好。
不過多數時候,他都是不露聲色泰然自若的,把自己的心思隱藏得特別深,就好像一潭深不可測的古井水。
現在,總裁的身上,明顯又有了那種殺人於無形之中的冰寒戾氣。
莫非是,又和總裁的小前妻有關嗎?
貌似,只有她才能讓向來波瀾不驚的總裁,情緒無端端的失控……
唉!可怕!
鍾睿擦了擦額上的汗滴,小心翼翼地問:“總裁,什麼事?”
“今晚,在帝豪酒店,有個慈善酒會,你知不知道?”慕凌凱淡淡地掃他一眼,聲調語氣也淡淡的,卻似乎讓人聽了莫名就有點心裡發毛。
“知道,竟凱在上月就收到了邀請函。”鍾睿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交給行政部處理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慕凌凱墨黑的雙眉不悅的擰了起來,聲色冷寒。
呃,這鍋背得可真冤枉。
總裁分明就是心情不爽要隨手抓個人開刀,這真正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鍾睿默默地在心底為自己哀嘆一聲,十分無辜地說:“我跟您講過一次,您說您不參加,讓公司派個代表去捐一筆款項即可。”
“我改變主意了。”慕凌凱壓根不覺得自己出爾反爾有什麼不對,悠然調整了一下坐姿,不容置喙地吩咐:“通知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