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又把景景抱過來,輕言細語哄著她說:“景景,今天看到那個說是你媽媽的人,千萬不要讓爸爸知道哦。”
“為什麼呀?”景景天真地問。
“每個小朋友都只能有一個媽媽,我才是你媽媽。”夏歡心中妒恨交加,憤然咬咬牙關,不客氣地詆譭著景荷:“那個女人,是一個瘋子,也是一個壞人。她想把你騙走賣掉,就像街上那些要飯的小孩一樣。爸爸知道了,會生氣的,也會和媽媽吵架,怪媽媽沒有管好你。”
小小的景景被嚇住了,緊張地抓住了她的衣服說:“我不告訴爸爸,媽媽,你和爸爸別吵架。”
“嗯,景景真聰明。你不跟爸爸說,我們就不會吵架了。”夏歡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安理得地放下了景景,讓她去和小香玩。
時至今日,她對景景,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那份耐心。
本來,夏歡就不是一個多善良的人,也天生不是多愛孩子。
對別人家的小孩,她更是沒有半點興趣。
以前,她那麼小心翼翼地照顧和討好著景景,完全是因為希望以此來感化打動霍北軒。
可是,她辛辛苦苦任勞任怨的付出。
霍北軒從來都沒有看在眼裡,依然對她一如既往的冷漠和無情。
在李姨剛剛回老家的那段時間,小香也還沒有來。
每天,都是她盡心盡力事無鉅細地伺候著景景。
那時候,夏歡覺得自己,真的就像個免費的老媽子一樣。
如果霍北軒對她好一點,倒也算了,她或許還甘願做這個辛苦付出的老媽子。
然而,她與霍北軒的婚姻生活,一言難盡……
夏歡的心理不平衡,對景景也變得不耐煩起來。
當然,當著霍北軒的面,她還是不敢流露出絲毫的不滿,依然把自己那份溫柔細心的好媽媽形象維持得十分好。
只是,自小心高氣傲,樣樣事情都不落人後的她,真的不甘心……
那天傍晚,景荷吃過晚飯之後,特意買了一束鮮花,去了慕凌凱住院的VIP病房。
一進門,她首先看到了正在悠然自若削水果的肖韻韻,不覺吃了一驚。
這個女孩,真的和夏小悠長得太像了。
難道,也真的是像小悠說得那樣,慕凌凱將要和這個女孩結婚?
慕凌凱站在陽臺上,滿目悵然地眺望著遠方蒼茫的天空,沒有發現景荷進來。
肖韻韻就像這裡的女主人一樣,姿態優雅地站起身,十分客氣地問:“小姐,請問你找誰?”
呃,景荷抿抿嘴唇,不太流利地說:“我找凌凱……慕總,他在嗎?”
聽到屋裡動靜的慕凌凱,掐滅手中的菸頭走進來,看到景荷很是意外:“你怎麼來了?”
“我聽小悠說你受傷了,過來看看你。”景荷將手中的鮮花擺到桌上放好,好心好意地提醒:“你在住院,就別抽菸了。”
“只是偶爾抽下,景荷,你坐。”慕凌凱把她讓到沙發上坐下,佯作隨意地問:“你見過小悠?”
“嗯,中午跟她在一起吃的飯。”景荷點點頭,關切地說:“凌凱,你怎麼會那麼不小心,還出車禍了?聽著怪嚇人的。”
慕凌凱敏銳地注意到,她突如其來把對他的稱呼變了,沒有再叫他凌凱哥,而是又恢復成了之前的凌凱兩個字。
他不禁有些奇怪,都沒有顧上回應她有關車禍的話題,挑了挑眉梢問:“怎麼不叫我哥了?”
“小悠說,我要是再當著她的面叫你哥,她會忍不住罵我的。”景荷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實話實說:“我乾脆,以後就直接叫你名字好了。”
嗬,那個女人!
突然跟景荷計較這個幹什麼?
這是不是說明,她的心裡,其實還是有著他的位置?
其實,她也知道向別的女人宣誓對他的主權?
慕凌凱既好氣又好笑,心情似乎驟然之間就變好了一些,唇角情不自禁地露出瞭如沐春風的淺淡笑意:“她還跟你說什麼了?”
“她還說……”景荷看了看旁邊盡顯溫柔淑女氣質的肖韻韻,略微猶豫了一下,又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變成了很隨意的一句:“反正我們聊了很多,一時講不完的。”
唉,她總不能,當著人家這個女孩的面,直接就對慕凌凱說:小悠說你病房裡的這女孩是你的未婚妻,還說你們倆快要結婚了。
這時,肖韻韻已經把水果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