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管他怎麼努力。
金夢莎對他的抗拒,都是根深蒂固的,有增無減。
今天,她還直接向他義正辭嚴地宣告了:不要再煩她,不要再打擾她!
難道,她真的就那麼討厭他嗎?
而他自己,現在也的確沒有資格,去光明正大地追求她,保護她……
呵呵,金夢莎說的沒錯。
他確實是,不如成子東。
至少,成子東是實實在在的單身青年。
就只憑這一點,都能把他甩出十萬八千里遠了。
所以,他還是識趣一點吧。
在和王姝正式離婚之前,他真的不能,再打擾金夢莎了……
慕風沉沉地嘆了口氣,心亂如麻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個晚上,慕風和金夢莎兩個人。
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都是輾轉反側了好久才勉強入睡。
他們也同時,在心底做出了鄭重其事的決定:保持距離,絕不逾越……
這天之後,慕風雖然因為分公司的籌建,人依然留在荷花鎮。
也依然,租住在金夢莎的家裡。
不過,他卻一次都沒有單獨和金夢莎打過交道了。
也從來,都沒有再在她們家吃過飯。
粗枝大葉的金大花,倒是沒有看出來,女兒和慕風之間有什麼不對勁。
因為慕風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租她家的房子,只是回來睡個覺而已。
金大花只以為是他的工作太忙,壓根沒有多想別的。
這幾天,她也專門抽了個空,跟女兒金夢莎講了讓她去陵海治病的事。
果然不出預料之外,金夢莎不假思索地一口拒絕。
金大花苦口婆心地對女兒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努力地想讓女兒明白,一個女人得了婦科病的嚴重性。
然而,金夢莎依然絲毫不為所動。
總之就是一句斬釘截鐵的話語回覆給媽媽:“我不去,你想去就自己去!”
“我去幹什麼?我又沒生病!”金大花無語地瞪了女兒一眼,耐著性子說:“人家小慕,是好心讓你去陵海治病,那裡的醫生,比咱們這兒的水平高。”
“那我也不去。”金夢莎無動於衷,懶洋洋地說:“我覺得我身體挺好的,幹嘛要千里迢迢跑那麼遠去看中醫?媽,你再別說讓我去陵海的話了。要不然,我就離家出走,住到小鹿家去。”
暈,金大花瞪了瞪眼睛,還想說話。
可是,金夢莎已經換好鞋一溜煙地出了門:“媽,我去工地了。你省點心思自己去玩吧,別管我的事。”
唉,這個丫頭,真是越來越犟了。
金大花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只能暗自想:反正,是要過年以後再去陵海。等過一陣子,我再給她說吧。
慕風在荷花鎮呆了幾天,日程排得相當滿。
很快,他就把這邊分公司籌建的各項工作都檢查瞭解的差不多了。
他也打算,近期就返回陵海。
在這邊,他和金夢莎,差不多進入了微妙的冷戰模式。
除了有時在工作中偶爾打個照面,根本不可能有其他過多的交集。
甚至,慕風還要極盡耐力地忍受著。
金夢莎和成子東時不時在他面前出雙入對,談笑風生的和諧場面。
嗬,實在是越來越讓人添堵。
還不如他早點回去,眼不見心不煩……
在慕風準備回陵海的前一天,他又一次來到了廠房工地。
這次,他只帶上了助理江曉洋。
兩人沿著正在緊鑼密鼓建設之中的施工現場,邊走邊看。
卻意外的,遇到了同樣在工地上的金夢莎。
金夢莎這個人,還真是夠認真負責的。
雖然說這段時間,她和慕風的關係彆彆扭扭,十分尷尬。
但是她對這邊工廠的施工監督,卻一點兒都沒有放鬆。
每天,金夢莎依然會盡職盡責地過來工地。
在這裡辛辛苦苦幹活的工人們,也都對她非常親切。
而今天,天氣不是太好。
天空黑沉沉的陰雲密佈,風特別大,呼嘯著吹過耳畔。
彷彿下一秒,就能把人都捲走。
看著站在凜冽寒風中,那個熟悉而單薄的身影。
慕風濃黑有型的劍眉,不加掩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