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凌厲而優雅地抽回自己的手,冷笑著問:“宗越,你把我當成什麼?偷情物件?水性楊花的蕩婦?還是可以隨時賣身的應召女郎?”
“不是,俏姿,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發誓,我是把你當成最完美高貴的女神的。在我心中,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你一根小指頭。”宗越急忙信誓旦旦地表明心意:“我想娶你,可你說了,寧死也不願嫁給我。我只好,退讓一步。俏姿,如果你真的和韓律師結婚了,我依然願意做你忠實的裙下之臣。或許某些方面,他不能滿足你,那我來好了。”
“夠了!宗越!你馬上滾!不要再髒了我的耳朵和眼睛!”這一次,慕俏姿兇猛強悍的爆發,一個耳光,不偏不倚地甩到了宗越的臉上。
用的力道之大,讓她的手掌都火辣辣的發痛。
宗越躲閃不及捱了打,抬手撫著自己通紅的半邊臉頰,恬不知恥地繼續說道:“寶貝,我可以聽你的話,馬上滾蛋。不過,你就不怕,我把咱們倆那不能見人的恩愛照,一不小心發給別人欣賞了嗎?只要你答應和我保持情人關係,這些,就都可以避免。睡一次是睡,睡十次也是睡。你怎麼就不懂呢?其實,上床一次和上床幾次是沒有太大差別的。在男人眼裡,你髒了就是髒了。我們今天開房去度過美好銷魂的一夜,我就會把那些,你不想見到的照片全數刪掉。俏姿,你一直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又何樂而不為?”
“我要是相信了你的這些鬼話,那我就真是蠢到不可救藥的豬了!”慕俏姿使勁咬了咬嘴唇,沒有再打算和他過多廢話。
她淡定自若地從隨時攜帶的包裡,掏出了一柄寒光凜凜的刀子,直直地看著宗越道:“宗越,我不是一個怕事的人,我也從來不會,委曲求全地去忍讓別人。把我逼急了,我會殺人的。”
宗越微微吃了一驚,擰著眉頭說道:“俏姿,你難道真的想殺了我?”
“嗬,殺你,我還怕髒了自己的手。”慕俏姿嗤之以鼻地冷笑一聲,一字一句,語調決然地向他宣告:“宗越,我說了,寧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你想得到我,無論是我的心,還是身體,都永遠沒有那個可能。如果你打算利用手裡那些噁心的照片,逼我向你就範,那你也想錯了。今天這裡是一樓,我不能跳樓。不過我專門帶了刀,你只要敢碰我一下,我能讓你看到的,就是一具沒有氣息的屍體。你記清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就是我慕俏姿做人的原則,至死不變!”
說著,她就拿起自己手中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往自己手腕劃下去。
那俏麗逼人的容顏,沒有一絲畏懼之色。
只是帶著,破釜沉舟捨棄一切的剛烈和決絕。
宗越是真的,想要把慕俏姿留在自己的身邊,並不想鬧出什麼人命。
他被慕俏姿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硬生生地嚇出了一身冷汗。
急忙衝過來攔住了她拿著刀的手,阻止她傷到自己:“俏姿,你別亂來!”
慕俏姿是真的發了狠,依然不顧一切地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割。
鋒利的刀尖,觸碰到她嬌嫩的肌膚,當即滲出幾滴殷紅的血珠。
宗越一把奪過刀子甩到了一邊,妥協著說道:“俏姿,我服了你!好,我不強求你和我睡了。你冷靜點,千萬別做傻事。”
慕俏姿用那隻滴血的手腕,撫了撫自己凌亂的長髮,微微扯了一下唇角,笑得冷豔而又苦澀:“宗越!離我遠一點!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不要再拿從前那噁心的照片來要挾我。我自幼就愛憎分明,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你把我逼上絕路,自己也一點好處都得不到。”
“俏姿,你別說話了,我送你去醫院。”宗越雖然人品不佳,但是對慕俏姿,卻有著一份真實的關心。
此時,看到她的手出血了。
他也感到很心疼,扶著她就往外走。
“我的手沒事,不用你費心。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別再讓我有殺人或者殺了自己的衝動。”慕俏姿冷然推開了宗越的手臂,撿起那把跌落到地上的刀子重新裝進包裡,挺直著脊揹走了出去。
那俏麗而冷酷的背影,處處透露著孤注一擲,永不回頭的強大氣場。
猶如一個高不可攀的復仇女神,令人望而生畏。
包間大門,被重重地帶上,她徹底地走了。
宗越獨自一人,在空蕩蕩的包間裡坐下來。
心中充滿了,各種各樣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挫敗、鬱悶,煩躁,以及無法消散的妒恨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