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媽媽的心,難受至極,急切地說:“小十,媽媽真的知道錯了,也願意去幫你向俏姿解釋道歉。難道,你就不能原諒媽媽的一時糊塗?”
“嗬,你的一時糊塗,有可能讓我徹底失去俏姿。”韓逸對自己的家人,很是心寒,冷聲說道:“至於能不能原諒你們,我說了,一切取決於俏姿。你和姐姐最好祈禱,俏姿還可以接受我。”
“小十,你怎麼能對媽這麼狠……”韓媽媽說著,又哭了。
“媽,到底誰對誰更狠?”韓逸死力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說得冷漠而又苦澀:“俏姿在我心中的分量,你不會不知道。說她是我的命,都不為過。可你們,還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我只能說,對你和姐姐,我非常失望。如果我不能,挽回和俏姿的感情。那麼,我真的,從此都不想再見到你們。”
韓媽媽大受打擊,臉容刷地褪去了全部血色。
整個人似乎,都支撐不住了。
可是她依然,想要和兒子繼續說下去。
韓爸爸畢竟是,事業成功的大男人,比韓媽媽理智多了。
也知道,這種時刻,不適宜硬是留在這裡。
他伸臂扶住了,老伴搖搖欲倒的身體,沒有讓她再說話:“讓小十自己靜一靜也好,我們先回去。”
韓媽媽終於放棄了,與兒子徒勞的溝通。
抖索著靠在老伴的身上,潸然淚下。
韓爸爸一邊安撫地握住了她的手,一邊坦蕩自若地問兒子:“小十,你不要我們來可以。不過,你住院這幾天,吃飯怎麼辦?我估計,俏姿也是不會管你的。”
是啊,俏姿當然是,不會管我的。
韓逸苦澀地在心底嘆了口氣,輕描淡寫地說:“吃飯只是小事一樁,陶然他們,每天都會過來。”
“好,那你靜心養傷,我和你媽,就先走了。有什麼事,你隨時給我打電話。”韓爸爸沉聲交代完畢,帶著淚眼婆娑的韓媽媽走了。
病房,終於安靜下來。
韓逸拿起手機,再次撥打了一遍,他銘刻於心的那個電話號碼。
然而,俏姿的電話,依然是關機狀態。
他不死心,索性又撥打了慕凌凱的電話。
慕凌凱倒是沒有關機,可是,直接拒接了。
韓逸不無鬱悶地咬了咬牙關,在心裡憤然吐槽:三哥,等我傷養好了,非要再去找你打一架!如果你不讓我見到俏姿,那我就天天纏得你,不得安寧!
因為焦灼難忍地記掛著慕俏姿,韓逸在兩三天之後,就自己主動要求出院了。
雖然臉上和身上的傷口,都還未完全恢復。
不過,他自由行動,已經沒問題了。
在這兩三天中,楚欣悅一次都沒有,再出現過。
韓逸聽到有幾個護士私下裡議論,說是楚醫生請了病假在休息。
他也根本,就沒有在意。
楚欣悅居然能想出,讓他吃安眠藥錯過與俏姿的婚禮。
足以證明 ,這個女人的品質,大有問題。
這已經觸及到了,韓逸不能容忍的底線。
他的媽媽和姐姐,因為有著那份牽絆不斷的血緣親情。
不可能,徹底斷了來往。
可是,對於楚欣悅。
就像韓逸那天,在她辦公室裡,當面清晰冷酷對她說出來的那樣。
連普通朋友,都沒有必要,再做了……
從一醫出來,韓逸首先駕駛著車子,去了月亮灣湖畔的慕家別墅。
和俏姿鬧成這樣,他心裡明白,俏姿是不會回他們自己的小家了。
他只有,先到她的孃家去看一看。
慕家的傭人們,並不知道小姐婚禮當天,發生了重大意外。
一看到新任姑爺來了,趕緊熱情洋溢地把他讓進了大門。
韓逸直接問道:“小姐在不在家?”
呃,帶他進門的傭人微微愣了一下,如實回答:“小姐自從辦了喜事後,還沒有回過孃家。”
韓逸黯然攥緊了雙拳,又問:“夫人在家吧?”
“嗯,夫人在家裡。”傭人點點頭,而後笑眯眯地道:“韓先生,你現在,要改口叫夫人媽了呢。”
呵呵,但願,我還有這個叫媽的待遇。
韓逸無聲地苦笑一下,抬腳走進別墅。
這會兒,丁芳華和美容師約好了去做面部護理,正準備出門。
一抬眼眸,看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