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躲避，雙目勇敢地直視著他的眼睛，神情凜然而不可侵犯：“歐陽先生，請你自重！要玩女人，你可以花錢去找小姐！但是，不要碰我！”
歐陽雲天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著張子怡。
目光不再像剛才那麼凌厲，反而透著幾許深深的疲憊。
他就那樣，一言不發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說話。
音色有著一絲，輕微的沙啞：“張子怡，你的心裡，是不是一直都裝著那個最早和你好過的男人？我永遠，也比不上他？”
張子怡重重地攥緊了自己的手指，眼圈微微泛紅，臉色卻白得像雪。
而她說出的話語，無比清晰：“是的，歐陽先生。他是我永遠的，唯一的愛人。你比不上，別人也你不上。”
“嗬，我明白了。”歐陽雲天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似乎恢復了素日的冷靜和淡定。
他重新在座位上坐下，從嘴裡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張子怡，你可以滾了。放心，我不會再打擾你。”
張子怡咬了咬嘴唇問：“你批我的假，還是有效的吧？”
“有效。”歐陽雲天沒有抬眸看她，聲調冷淡至極，整個人都變得像一座積雪千年的冰山：“過年的這幾天，你儘可以，去跟你喜歡的男人好好幽會。”
張子怡一個字都沒有再說，調轉頭就走了。
她首先，去了衛紫琳的辦公室，公事公辦地問：“衛小姐，你化妝和試禮服，什麼時候走？”
見張子怡從歐陽雲天那兒出來的，確實很快。
而且，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好。
衛紫琳的心中暗喜，故作關切地問：“子怡，雲天跟你講了什麼？你怎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難道，他批評你了？”
張子怡當然不能直說，歐陽雲天是要約她同行，後天一起回波士頓。
略微遲疑了一下，她平淡無瀾地回答：“對，歐陽先生批評我總是請假，沒有把工作放在心上。”
對於她這個答案，衛紫琳半信半疑。
不過，張子怡和歐陽雲天又鬧得不開心了。
這一點，是確定無疑的。
呵呵，他們這兩個人，明顯就不是一路人嘛。
哪怕在一起睡過了，歐陽雲天對張子怡，依然不好。
甚至可以說，看到張子怡，就沒有個好臉色。
今晚，她應該是有機會，接近到歐陽雲天……
衛紫琳暗自想得得意，用一副老闆娘的姿態說：“雲天是公司老總，批評你也是一番好心。子怡，希望你別往心裡去。”
“嗯，我不會往心裡去的。”張子怡淡淡地說。
衛紫琳優雅起身站起，莞爾笑道：“我們出發吧，待會兒，你幫我多帶一件禮服。沒準年會中間，我還需要換一次衣服。”
華嘉和天姿，一年一度的盛大年會，準備得相當隆重。
每一位女員工，都穿上了自己最漂亮滿意的衣服，精心打扮出席。
尤其是天姿，有好些個青春靚麗的女演員。
放眼看過去，整個會場衣香鬢影。
真是百花盛開，群芳爭豔。
衛紫琳自然也是光彩照人，格外引人注目。
而跟隨在她身邊的張子怡，依然穿著白天上班時的白色棉襖。
臉上只化了一點淡妝，顯得特別樸素。
剛才造型師和化妝師，只顧著給衛紫琳妝扮整理了，根本就沒有管張子怡。
張子怡自己，也無所謂。
她現在，只是一個助理。
沒必要把自己打扮得過於豔麗，以免喧賓奪主。
何況，自從當了媽媽後。
她對化妝打扮這些，興趣也不像以前那麼足了……
歐陽雲天作為兩個公司的老總，是最後到來的。
他同樣，沒有怎麼修飾自己。
身上也是穿的，白天在公司裡的衣服。
連鬍子，都沒有刮。
不過，依然不影響他那整體的灑脫氣度。
看到歐陽雲天來了，衛紫琳眼睛一亮。
當即，她就端上了兩杯紅酒，風姿綽約地向歐陽雲天那邊走過去。
同時，不忘記交代助理張子怡：“子怡，你拿好我的東西，跟著我一起。”
張子怡聽從吩咐，幫衛紫琳提著包和她另一件準備好的禮服，默默跟在她的身後。
衛紫琳款款走到歐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