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怡,怎麼了?”聽到她不正常的驚叫聲,剛剛在衛生間擠上牙膏的衛紫琳,快步衝了進來。
一看到張子怡那痛苦不堪,猶如遭遇了酷刑的模樣。
她被嚇了一大跳,頓時驚呆了。
“我被熨斗燙到了……”張子怡臉孔雪白,眼淚汪汪。
劇烈難忍的灼痛,讓她整張清新秀麗的面容,都變了樣。
“怎麼會這樣?是熨斗壞了嗎?”衛紫琳的臉色,也刷地變白了,急忙拿起她燙傷的手臂看了看。
只見張子怡纖細的右手,連同臂膀上細嫩的肌膚。
已經燙紅了一大片,還起了好幾個大泡。
看起來慘不忍睹,令人觸目驚心。
衛紫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著急地說:“子怡,這可怎麼辦?你燙傷得好嚴重,得趕緊去醫院吧。”
這時候,聽到她們這個房間動靜很大的歐陽雲天,也走了進來,緊擰著英挺如墨的劍眉發問:“你們在吵什麼?出什麼事了?”
見到他來了,衛紫琳如同見到了天大的救星一樣,急切地說道:“雲天,子怡的手被熨斗燙傷了,好嚇人。”
歐陽雲天很快注意到,那隻闖了禍的電熨斗。
還在熨燙板上,“嗤嗤嗤”地冒著白煙。
他大步跨上前去,拔了插頭。
而後,一把抓過張子怡受傷的手臂。
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他英氣逼人的臉容,頓時就籠罩上一層黑壓壓的戾氣:“張子怡,你怎麼搞的?燙個衣服也能把自己弄成這樣?你到底,是有多笨啊?”
張子怡本來就疼得不可忍受,被他這麼凶神惡煞的一吼。
她更是委屈難受得不得了,眼淚撲簌簌地往下直掉:“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熨斗我經常在用,一直都是好好的。今天一拿起來,就這樣了……”
“呀!我的裙子!”這時,站在旁邊的衛紫琳突然驚撥出聲,急促地抓過了熨燙板上的裙子。
就和張子怡受傷的右手差不多,這條果綠色的呢子裙。
在片刻之間,也已然變得慘不忍睹。
被剛才沒拔掉插頭的電熨斗,燙糊了一大塊。
顯然,以後是不可能再穿了。
“唉,裙子要不成了。”衛紫琳不無惋惜地嘆了口氣,又立即關切地說:“子怡,我裙子不要緊,你的手才是大事,快去醫院吧。”
“我不去醫院。”張子怡強忍著疼痛搖搖頭,轉身出了房間。
歐陽雲天緊跟著她走出去,黑沉著一張冰山酷臉說:“張子怡,手傷成了這樣,你還不去醫院?在瞎折騰什麼?”
“我找點藥膏抹一下。”張子怡徑直往儲物間裡走,一本正經地回答他:“一會兒,我還要去蘇導那兒試戲。如果去醫院,就會誤了試戲。”
“這個樣子,你還試什麼戲?”歐陽雲天一下子火大了,伸臂就把正在儲物間裡翻找藥物的張子怡拉了出來,不容置喙地釋出指令:“你給我馬上去醫院!”
“我不去!我要去試戲!”張子怡掙脫開他的手,眼圈倏地又紅了。
她平時,很怕歐陽雲天。
可是這一刻,卻似乎異常倔強固執。
“再不去醫院,你這隻手,就要廢了知不知道?”歐陽雲天被她氣得不行,緊皺著眉頭提醒她:“你的手,已經腫成了豬蹄一樣,就是試戲,蘇導也不會要你了!”
“是呀,紫琳,雲天是好心。你這手,必須趕緊治療。咱們都是做演員的,要是以後留下了疤痕,多難看呀。”衛紫琳也趕了過來,熱心快腸地建議道:“要不,雲天,你送子怡去醫院吧。”
“那你呢?”歐陽雲天的心情很沉悶,語氣也不太好。
“我沒關係,等會兒自己打車去試戲的賓館就行。”衛紫琳嫣然一笑,說得十分善解人意:“紫琳受傷了,你還是先把她送到醫院。”
“好,你路上小心。”歐陽雲天略微鬆了口氣,看向張子怡道:“別耽擱了,跟我下去。”
張子怡卻站著沒有動,瞪大了淚痕未乾的水眸看著他:“為什麼你要說,我去試戲,導演也不會要我?我只是手受傷了,又不會影響拍戲。”
歐陽雲天真是服了她這股,死鑽牛角尖的犟勁,不由得咬了咬牙關沒好氣地說:“片中角色,是個學琴的女孩,手部特寫會很多。你正好傷在了手上,你說導演還會不會要你?”
張子怡大受打擊,淚水一下子又湧了出來,哭得特別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