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荷見她一直神情古怪呆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又笑著提醒道:“小悠,你發什麼呆呀?北軒雖然嚴肅,也不至於把你嚇成這樣,你叫二哥就好了。”
“哦哦,二……二哥,您好……”夏小悠機械地往嘴巴里塞了一顆車厘子,傻乎乎地問:“不過,你怎麼不姓慕呢?”
“我跟母親姓。”霍北軒平淡無瀾地說,垂在身側的手指微不可查地攥緊,嘴角微勾,似乎有些諷刺:“我和你老公同父異母,他都很少叫二哥,你如果不能適應,也不必勉強。”
“行,那個,我還是叫你霍市長更習慣。”夏小悠爽快地答應,先前完全當機的大腦總算恢復了些許正常,卻更加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繼續猛吃水果。
說實話,景荷拿來的這些水果真的很好吃,新鮮水嫩清甜可口,仿若剛剛才從枝頭摘下來的一般。還都是那種賣價很貴的高檔品,平時她自己從來沒捨得買過。
景荷以為她是太口渴,好心地拿過一瓶礦泉水,交給霍北軒:“你幫小悠開啟一下。”
霍北軒擰開瓶蓋,漠無表情地遞給夏小悠,然後說:“你們玩,我進去了。”
他抬腳大步流星地往別墅走去,景荷急忙說:“北軒,你今天不會再走了吧?”
霍北軒停住腳步,原本是想說只是回來拿個東西,可是他的視線在夏小悠的身上淡淡掃了一圈之後,不動聲色改變了主意:“嗯,今天沒別的事了。”
景荷很是開心,好像明顯鬆了一口氣,臉頰綻開甜甜的笑靨:“你先上樓歇著吧,等下我跟廚房說下,晚上做你喜歡吃的酸湯魚。”
霍北軒沒有再說什麼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景荷,一直出神地望著他挺拔高大的背影消失,才轉過臉,喃喃地說了一句:“總算是回來了……”
“景荷姐,你一定很愛霍市長吧?”夏小悠看她那失魂落魄時喜時憂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深陷愛情無可自拔的小女人,不禁打趣地笑道。
“他是我老公,我肯定要愛他呀。”景荷靦腆地笑了笑,陷入到久遠的回憶之中,有些感慨萬千:“幾年前我出車禍大病一場差一點死掉,醒來幾乎不認識人了,是北軒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後來他向我求婚,又把我帶回陵海。算起來,他可以算我的救命恩人呢。”
“啊,你也出過車禍呀?”夏小悠很是意外,衝口就說了出來。
“嗯,所以我特別心疼你妹妹。”景荷點點頭,嘆息著說:“我知道躺在醫院的痛苦,她還那麼小,一定比我受的苦更多。”
夏小悠的眼圈倏地就紅了,她趕緊揉了揉眼睛,低聲地說:“還有我爸爸,在車禍中去世了。”
“小悠,我們都是同命相憐,不過現在好多了是不是?”景荷也跟著一陣難過,熱誠地安慰著她:“你妹妹身體已經康復了,也馬上就要上學了,你應該開心起來啊。”
“是的,我應該開心,最苦最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夏小悠振作起精神,輕盈地往旁邊讓了一讓:“景荷姐,你也上來坐吧。”
這個吊籃搖椅很大,她們倆又都是身材纖瘦的窈窕女郎,同時坐上來綽綽有餘。
景荷當即也坐進了吊籃,輕風徐徐,花香陣陣,兩人開啟一袋鹽津葡萄,邊吃邊聊,很是愜意。
夏小悠一直對景荷與霍北軒之間的事情有著幾分關心和好奇,忍不住八卦兮兮地問道:“景荷姐,做市長夫人是種什麼體驗啊?霍市長看起來好高冷的,你能hold得住嗎?”
“呵呵,都是他hold住我,我一般什麼都聽他的。”景荷略微難為情地一笑,坦言說道:“我跟他結婚時,他還不是市長,之前他也在天博任過高層,做得挺好的,也不知為什麼又跑去政府做事了。”
“反正不管在哪兒,他都是一個事業成功的耀眼鑽石男。”夏小悠打趣地說:“如果霍市長還沒結婚,一定很搶手。景荷姐,你要把你這麼出色的老公看緊點哦。”
原本她只是隨意開個玩笑,沒想到景荷卻幽幽嘆了口氣,神色十分糾結:“唉,我就是擔心他這個。小悠,跟你講個實話,以前,我還偷偷跟蹤過他。”
呃?汗!
夏小悠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你還跟蹤過霍市長?為毛啊?”
“怕他和別的女人好唄。”景荷輕輕垂下了眼簾,不無自嘲地說:“他太忙了,有時我不得不胡思亂想。”
夏小悠訝然挑高了眉毛,一時間無話可說。
雖然她剛才確實覺得景荷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