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一時心急說錯了,不是堵車,是因為別的事情耽擱……”夏小悠闇自叫苦不迭,心急火燎地想要解釋清楚。
可是倏然之間,她的眉毛驚愕地挑高了,眼睛驚恐地瞪圓了,嘴巴不受控制地張成了一個圓圓的“O”型。原本衝到了嘴邊的後半句話語,也硬生生地被嚇了回去。
天哪!這是個神馬劇情?她又撞到鬼了麼,還是視力受阻雙眼昏花看錯位了?
眼前這個雷厲風行看起來很有些派頭的霍市長,怎麼和剛才跟她搶計程車還撞掉了她東西的那個低素質垃圾男長得一模一樣?連身上穿著的黑色西裝都是一樣的!
我滴個神哪!天雷滾滾滾滾天雷!年度最狗血生活橋段再一次被她完美撞上!垃圾男原來就是霍市長!霍市長竟然就是他!
她剛剛,就在站在這兒的半個小時之前,甚至還跳起腳來惡狠狠地罵了他:你怎麼不在電視臺日報社發個公告說你是世界第一忙人要趕時間,你怎麼不乾脆說你是陵海市長得了?嗬,我還忘記說了,市長來了都得繞道而行,都要為你讓路對不對?
媽呀!真正一語中的,她這個烏鴉嘴,怎麼就能說得這樣準?這個人竟然還真的是市長!並且就是她今天要小心伺候隆重採訪的物件!
夏小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視線裡所看到的畫面,之前還清晰有序的大腦一下子就空白一片,目瞪口呆變得結巴起來:“怎麼是你?你……就是霍市長?”
霍北軒顯然不屑於再理會這個白痴一樣的小記者,沉聲吩咐身邊站著的一個年輕男人:“你去會議室看看人都到齊沒有?”
那年輕男人大約是他的秘書或者助理之類,簡練地答應一聲就退了出去。
而安靜豪華的休息室裡,頓時就只剩下了尷尬不安的夏小悠,和再度埋首翻閱檔案壓根就把她當成空氣一樣不存在了的霍北軒。
室內低氣壓明顯加重,氣氛瞬間變得異常詭異,彷彿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夠聽得清楚。
事已至此,總不能半途而廢前功盡棄吧。如果連這樣基本的採訪任務都完成不了,她就真的不能算一個愛崗敬業以及有資質有潛力的好記者了。
更何況,此次事件她還莫名連累到了報社的名聲,倘若再加上採訪泡湯,回去之後真不知道要被領導怎麼批評訓斥呢……
夏小悠做了一個深呼吸,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畢恭畢敬地站在霍北軒的面前,儘量態度良好誠意十足地說道:“霍市長,真是抱歉,我眼力太拙沒有能及時認出您來。不過請您相信,我真不是故意遲到的,剛才路上那個情況,其實您也是知道的,您親眼所見,我攔不到車啊。”
“這麼說,是怪我不對了?”霍北軒將手裡的檔案稍稍拿開了一些,抬起幽深暗沉的黑眸,不輕不重地掃了她一眼。
那眼風涼嗖嗖的,又冷又硬,帶著逼人的威懾氣息,足以令人遍體生寒。
夏小悠被他這樣鋒利冷寒的目光看得渾身緊張,下意識地打了個激靈,趕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急切地辯解:“不不不,霍市長,我可不是這個意思。當然不是您的錯,是我的錯,我不該和您搶計程車,我更不該罵您……”
其實此時此刻,她的內心深處正在近乎抓狂地吶喊:天啊地啊萬能的神仙啊!如果早知道你也是來這裡,你那會兒把我帶上咱們一起拼車過來該多好。車費我可以請客,不讓你付錢。只求你能屈尊紆貴稍微配合我一下,讓我順利做完這次採訪,咱們一切都好說好商量……
霍北軒依然面色凌厲眸光犀利地打量著她,同時換了個更加盛氣凌人的姿勢悠然坐好,嘴角挑起一絲深銳的嘲弄:“如果我沒有記錯,你說讓我最好在電視臺日報社發個公告,宣告我的時間有限是世界第一忙人。嗬,既然你正好是日報社的記者,那這份公告就由你來操刀完成好了。我不介意透過你們的報紙向全陵海市民廣而告之宣傳一下,我很忙,確實沒功夫聽一些無聊人士的閒扯。”
無聊人士?見鬼,他這是在含沙射影地說誰?
呃,這位霍市長還真是個小心眼大脾氣的市領導啊,果然因為路上攔車的那點過節記恨上她了。現在還把她和他吵架時的那些氣頭上的話翻出來諷刺人,官腔官調官架子擺得十足,不就是想要給她點顏色看看嗎?
夏小悠的心裡懊惱無比,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地變換了好幾種色彩,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著連自己聽了都起雞皮疙瘩的話語:“霍市長,您別生氣,之前的事情全部都是我的錯。我有眼不識泰山,再次向您道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