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將那枚珍貴的戒指,隨手放到了身旁的梳妝檯上。
轉身,用力地抱住她。
彷彿抱著,自己失而復得的珍寶,嗓音沙啞得不像樣子:“俏姿,你怎麼能戴別人送你的戒指?你早就說過,要做我的新娘。你早就答應,要嫁給我的。你跟我說,結婚後,我也要每天至少說一遍我愛你。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慕俏姿心如刀絞,晶瑩的淚珠,撲簌簌地往下直掉:“現在不是那時了,韓逸哥哥,你走吧,別再逼我了……”
韓逸最怕,看到她哭。
只要慕俏姿一哭,他的心,也會跟著她的眼淚碎掉。
可是這種時候,他都顧不上哄她。
只是一邊拿過紙巾幫她擦拭著淚水,一邊鄭重其事地問:“你跟不跟我走?”
“不跟。”慕俏姿不假思索地搖搖頭,聲調酸楚:“韓逸哥哥,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就是,我和你的命運,沒辦法改變的……”
韓逸深深地凝視著她梨花帶雨的容顏,再次確認了一遍:“你真的,不打算取消婚禮,也不打算跟我走?”
“是的。”慕俏姿此時,恢復了更多的理智,咬咬嘴唇說:“上次在律所,不是就說過了嗎?那是我們最後的道別。”
韓逸掌控性地箍緊了她柔軟纖細腰肢,幽深暗沉的黑眸,透出幾許讓人揣摩不透的冷芒:“俏姿,我只要活著,就不能沒有你。所以,對不起。”
慕俏姿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今晚的韓逸哥哥,實在太反常了。
她的心頭,掠過莫名的不安,心慌意亂地瞪著他問:“你要幹什麼?”
“對不起,俏姿。”韓逸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又向她道了句歉。
然後,他飛快地抬起手臂。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慕俏姿後頸的某處部位,恰到適中地拍了一下。
看著軟綿綿在自己面前倒下的女孩,韓逸的心情,非常複雜。
他小心翼翼抱好了她,俯身輕柔地吻了吻她涼冰冰的紅唇,低沉而苦澀地說:“你不願意跟我走,我只能,這樣帶你走。俏姿,我一定,會對你好。”
夜深人靜,月朗星稀。
整個慕家別墅的人,都在安然入睡之中。
韓逸和慕凌凱一樣,從小也接受過專業的武術訓練。
可謂文武雙全,身手不俗。
今晚在來這兒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所以,儘管身上帶著一個昏睡不醒的女孩。
韓逸依然,順利地出了慕家的大別墅。
他把慕俏姿輕輕放到車的後排躺好,又細心地拿了一床薄被給她蓋上。
而後,回到駕駛座,踩下油門發動了車子。
豪華小車,如同一支離弦的利箭,風馳電掣地駛遠。
轉瞬之間,就消失在無邊的夜幕之中……
第二天大早,東方的天空,剛剛濛濛發亮。
慕凌凱的電話,突兀地響起。
是韓逸,打過來的。
今天,是俏姿和歐陽雲天訂婚的重要日子。
小十這時打來電話,是要做什麼?
慕凌凱擔心驚動身邊還在熟睡中的小羊羔,趕緊劃開接聽鍵,特意走到了陽臺上去接:“你這麼早,是一夜沒有睡麼?”
“對,一夜沒睡。”韓逸坦然承認,開門見山地告訴他:“三哥,我把俏姿帶走了。”
慕凌凱英挺有型的劍眉,頓然擰緊:“你什麼意思?俏姿呢?”
“字面上的意思,俏姿現在和我在一起。今天的訂婚典禮,沒有了。”韓逸說得坦蕩自若,聲音異常平靜:“三哥,後續的事情,麻煩你幫忙處理一下。歐陽雲天給俏姿買的那枚戒指,我放在俏姿房間的梳妝檯上,你拿去還給他吧,俏姿不會戴了。”
我靠!他竟然在這個時候,理直氣壯地跟他講了這些。
訂婚典禮,還只有幾個小時,就要正式舉辦了。
可是小十,居然不聲不響帶走了俏姿。
留下一個收不住場的大爛攤子,交給他處理。
慕凌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聲音霍然沉了幾個八度:“讓俏姿接電話。”
韓逸回過頭看了看還在後座上昏睡著的女孩,苦笑著說:“她現在接不了電話,我給了她一下子,才能把她帶出來。”
慕凌凱反應了過來,頓時更加火冒三丈:“小十,你夠狠,竟敢把俏姿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