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果頗為不給面子地翻個白眼:“明明有一個和姐姐長得很像的姐姐,在醫院給你做飯吃,她和你才像一家人。”
咳咳,這下輪到慕凌凱尷尬了。
小心翼翼地看了夏小悠一眼,他面不改色地說道:“那個只是慕哥哥公司裡的員工,慕哥哥住院,她去幫忙做飯,相當於護工一樣。”
“真的?”夏一果半信半疑,想了想又問:“那她為什麼跟姐姐長那麼像?”
“真的。”慕凌凱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說得輕描淡寫不以為然:“再像,也變不成你真的姐姐,所以只能做護工。”
在旁邊聽著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夏小悠,不禁嗤之以鼻地撇了撇嘴巴,心中冷笑不已:呵呵,現在把肖韻韻降為護工的角色了。她陪著你出雙入對,天天在你面前撒嬌發嗲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說?或許,她在你身邊的多重身份,除了翻譯、秘書、護工等等之外,還應該再加一個新的頭銜:暖床伴侶……
她的臉色陰晴不定,一看就知道不高興了。
慕凌凱低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在夏小悠的身邊坐下來,伸臂將她溫柔地攬入懷中:“小悠,關於肖韻韻,我可以跟你好好解釋。”
“算了,別解釋了。”夏小悠蹙著眉頭打斷他,硬邦邦地說:“我知道她是你媽媽的乾女兒,以及你家為你挑選好的未婚妻。”
“是我媽媽的乾女兒沒錯。”慕凌凱抬手揉了揉她氣鼓鼓的小臉,好脾氣地笑道:“未婚妻就是無稽之談了,我早就和你結了婚,哪兒還能有什麼未婚妻?”
“切!你媽媽就是跟我這麼說的!”夏小悠越想越不舒服,連珠帶炮沒好氣地說:“她特意告訴我,你們倆才是天造地設郎才女貌的一對。說你是鬼迷心竅才娶了我,現在醒悟了。”
“別聽她的。就算鬼迷心竅,也是我心甘情願的。”慕凌凱擁緊了她,在她耳邊慨嘆地說:“小悠,和你在一起,我永遠不打算醒悟。你還看不出來嗎?從始至終,我的心裡都只有你。”
畢竟是在自己孃家,夏小悠看他的態度還可以,便沒有再不依不饒地同他計較下去。
何況,他和肖韻韻的那檔子爛事,也沒辦法計較得清楚了。
連床都上過了,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原以為這麼他們講起肖韻韻,過了就過了。
肖韻韻和慕凌凱堂而皇之睡在一起的那一幕,是夏小悠心底永遠消除不了的陰影。
慕凌凱她是沒辦法,暫時躲不開。
那麼,就先讓她,從此再也不見到肖韻韻這個人吧。
可是夏小悠沒有想到,有些人還真是就像她命裡的剋星。
就連肖韻韻,她也沒法輕易避得開。
下午,她和慕凌凱一起回到月亮灣湖畔的慕家別墅時。
在慕家富麗堂皇的大客廳裡,她又一次見到了打扮得風姿綽約的肖韻韻。
夏小悠這才知道,原來肖韻韻一直都在慕家住。
慕俏姿不在家,肖韻韻似乎順利成章地取代了她的位置,小鳥依人地挽著丁芳華的臂膀,兩人親暱無比地有說有笑。
呵呵,何止是乾女兒?簡直就像親生女兒一樣了。
看到慕凌凱和夏小悠進門,正在開開心心談笑風生的丁芳華與肖韻韻,不約而同地怔了一怔。
嚴格的說,這是肖韻韻住進慕家後,慕凌凱第一次回家。
儘管丁芳華苦口婆心地催促過兒子無數次,不過慕凌凱都說太忙,一直沒有回來過。
今天中秋節,也是丁芳華反覆跟他講了幾次,他才終於答應回家過節。
他回來了就好,可是為什麼?又把那個夏小悠帶回來了?
肖韻韻的反應很快,在片刻的驚訝之後,立即嫋嫋婷婷地迎了過來,臉上綻開了甜美可人的笑靨:“慕總,你回來了。”
“嗯。”慕凌凱淡漠無瀾地應了聲,視而不見地從她身邊走過,攬著夏小悠在沙發上坐下。
從他們倆同時進門,丁芳華臉上的顏色就變得不太好看。
此時,她更是不加掩飾地皺了皺眉頭,連看都沒有看夏小悠一眼,直言了當地問兒子:“凌凱,你不是跟她離婚了嗎?今天又把她帶回來幹什麼?”
“誰說我和小悠離婚了?媽,你不要隨便相信謠言。”慕凌凱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梢,更加珍惜地摟住了身邊的女孩,悠然自若地回覆媽媽:“我和小悠從來就沒有分開過,結婚證還好好在我家裡放著。”
竟然沒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