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荷慌亂地後退一步,有些急切地說:“我要走了,還得上班,領班會說的……”
霍北軒才不管她要不要上班,以及領班說不說,斂著那雙黑深如玉的冷眸,灼灼有力地俯視著她:“你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景荷抿抿自己乾澀的嘴唇,囁嚅著說:“有一段時間了,別的工作不好找……”
“你一直在做服務員?”霍北軒冷然提高了聲調,雙眉緊擰,面容嚴肅:“為什麼不告訴我?就算我不是你老公了,可還是景景的爸爸,有必要像階級敵人一樣跟我劃清界限嗎?”
景荷侷促不安地垂下了眼簾,吶吶地解釋著說:“做服務員也挺好的,簡單,不用動腦筋,只要勤快就行。”
霍北軒徑直拉著她走到沙發邊,像抱小孩一樣把她穩穩地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不容置喙地發話:“你馬上辭職,工作不急,我來給你安排。”
被他以如此曖昧又寵溺的姿勢抱著,景荷心慌意亂面紅耳赤,掙扎著想從他的腿上下來:“你別管我,我也不用你安排工作。”
霍北軒根本就不肯輕易放開她,那強而有力的雙臂將她摟得更加牢固,音色暗啞:“你笨手笨腳的,連自己都伺候不好,又怎麼能做伺候別人的服務員?”
景荷輕輕咬住了嘴唇,無言以對。
對,她確實是笨手笨腳的,做不好什麼事。
當服務員,也確實是上手很慢,經常被領班批評。
可是,無論怎樣,霍北軒都不能這麼對她啊。
他們,早已經離婚了。
而他,也早已經娶了新的妻子。
上次在景景的幼兒園,夏歡惡狠狠甩在她臉上的兩巴掌。
至今她回想起來,都還在鑽心的疼痛……
想到這裡,景荷更是如坐針氈,渾身都不自在,又急又慌地對霍北軒說:“你放開我好不好?你是有家室的人,怎麼可以和我這樣子?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就完了。”
“和你哪樣?”霍北軒明知故問,不僅沒有聽話地放開她,反而曖昧無限地親了親她的嘴唇:“是這樣麼?”
景荷臉色煞白,差點都要哭了,蹙著秀麗的雙眉重重地說:“霍北軒,你別逼我,我不當小三。”
她楚楚可憐忐忑不安的模樣,讓霍北軒情不自禁地心疼。
他輕輕把景荷從身上放了下來,低沉又莊重地說:“景荷,你從來都不是小三。這麼多年來,從始至終,我只愛過你一個女人。和夏歡結婚三年多,我一次都沒碰過她。我們,只是一對徒有其表的名義夫妻。而且,我已經正式和她提出離婚了。”
“你……一次都沒碰過夏歡?”景荷不敢相信,訝然地睜大了眼眸。
怎麼可能?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三年多的夫妻,朝夕相伴,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
就算沒有感情,也會抑制不住身體的本能衝動的……
“對。我和夏歡的婚姻,只是掛個名而已。”霍北軒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拉過她清涼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無比正式地開口:“我用景景發誓,即使離了婚,我的心和身體也沒有背叛過你,一次都沒有。”
暈!景荷一陣無語,趕緊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埋怨地說:“你怎麼能用景景發誓?她比我們的生命都還重要。”
“正因為景景比我們的生命都重要,我才用她發誓。”霍北軒握住她的手,嘆息著說:“景荷,這樣你還不相信我嗎?這一輩子,除了你,任何女人都走不進我的心了。”
“我相信你又能怎樣?”景荷的心裡十分酸楚,終於忍不住哭了:“只要你和夏歡還是一對法律上認可的夫妻,我們這樣就是不對的,就是要被人唾罵和說閒話的。”
“我和她離婚,不會拖太久了。”霍北軒低啞地說,拿過紙巾憐惜地幫她擦拭著眼淚:“你別哭了。以後,一切都有我。”
“夏歡,同意離婚了嗎?”景荷下意識地問。
“沒有。”霍北軒坦然實在地說,伸臂溫柔地擁她入懷:“不過,她是一個看重利益的人,我總能找到辦法讓她就範的。”
景荷的心情很亂,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低垂下纖長的眼睫一言不發。
霍北軒再也抑制不住心內濃烈的感情爆發,勾下頭深深地吻住了她:“景荷,別再離開我了……”
景荷回過神來,使勁地想要推開他:“別……至少,等你離婚以後……”
“我等不了了,誰讓你,逃開了我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