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的身體。
慕凌凱吃了一驚,擰眉看了看寒光凜凜對著自己的水果刀,以及身下女人蒼白的,如同刀光一樣冰寒決絕的臉。
他幽深似海的黑眸,劃過一道深銳的傷楚,苦笑著說:“你就這麼討厭我?”
“是!你如果還敢亂來,我就和你拼了。”夏小悠緊緊地攥著水果刀,一字一句地發出警告。
其實,慕凌凱想要奪過她手裡的刀子,可謂輕而易舉。
可是這種情況下,即使他奪過了刀又能怎樣?
她就是,不想讓他碰她而已。
甚至,連夫妻間最基本正常的親吻,她都無可抑制地抗拒著他。
他的強硬和步步緊逼,只能讓他們的關係更加惡化。
慕凌凱赤紅著眼眸鬆開了夏小悠,頹然無力地躺了下來,似乎一下子顯得特別疲憊:“睡吧,我不碰你了。”
夏小悠充滿戒備地把刀握在了手裡好一會兒,看到慕凌凱真的再也沒有動靜,才漸漸放鬆下來,輕輕放下了水果刀。
不過,她依然同慕凌凱保持著相對冷漠疏遠的距離,一個人小心翼翼地蜷縮在大床的最邊緣。
眼淚,在黑暗中,無聲無息地滑落下來,迅速地瀰漫了一臉。
“流了就流了,我就想讓你流掉……”
慕凌凱剛才說的這句尖刻無情的話語,就像又深又重的刀刃一樣,一寸寸凌遲切割著她的心靈。
他在詛咒她流產,甚至是,在期待盼望著她流產。
可是,他知不知道?
早在三年多之前,她就為他流掉過一個孩子。至今,都無法走出那種近乎毀滅的痛苦。
這簡直是,對一個女人最惡毒的詛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