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打了聲招呼，都識趣地先離開了病房。
歐陽雲天在床邊坐下來，輕輕地握住了張子怡冰涼的指尖，柔聲地對她說：“我回來了。”
張子怡蹙著秀麗的雙眉看了看他，彷彿在努力地辨認他是誰？
她的臉頰，蒼白得似乎比四周的牆壁還要刺目，沒有一絲血色。
那雙清澈如水的黑眸，也不再像從前那麼靈動有神。
好像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霧，看起來暗暗淡淡的，完全沒有焦距。
歐陽雲天心疼地把她擁在了懷裡，低沉而柔和地說：“小咪不會有事，衛紫琳是故意騙人的。阿飛現在還在雲南那邊繼續尋找小咪，我們一定會把小咪找到的。”
“小咪不會回來了……”張子怡彷彿驟然驚醒，喃喃自語般地說：“她在怪我這個媽媽，沒有保護好她，沒有讓她見到爸爸。其實，那個真正該死的人是我，小咪是代替我，遭受的這場無妄之災。她太可憐了，太可憐了……”
這麼說的時候，她的眼睛裡，一滴眼淚都沒有。
然而，她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彙。
都讓人感到，深入靈魂骨髓般的疼痛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