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華勝也被突然破門而入,打斷了他一番好事的歐陽雲天,弄懵逼了。
他愕然怔了怔,看清楚了是歐陽雲天之後,不無掃興地問:“歐總,你怎麼來了?”
歐陽雲天一個字都沒有回答他,額上青筋畢現。
渾身上下,都往外噴射著壓抑不住的火焰。
他衝過來就是一拳頭,毫不留情地落在江華勝的臉上。
江華勝平日裡過的就是聲色犬馬,吃喝玩樂的奢靡生活。
身體早已被掏空,壓根就沒有一丁點的戰鬥力。
被歐陽雲天兇狠地打了一拳頭,當即就狼狽不堪地跌倒在了地上。
鼻樑刷地,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他又急又氣,抬手捂著自己一下子腫脹起來的半邊臉頰,惱羞成怒地吼道:“歐總,你這就太不夠意思了。不就是想玩玩你公司裡的一個小丫頭片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竟然對我動手?!”
“我的人,你都敢動,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歐陽雲天咬牙從齒縫裡吐出一句話,抬起腳狠狠地踩到他只穿了一條褲衩的褲襠處。
“哎呀!你要殺了我了!”江華勝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烈嚎叫,自以為聰明地說:“歐總,我們兩家公司向來關係不錯,以後還會有很多互惠互利的合作。張子怡只是你公司裡一個小員工,你值得因為她,跟我翻臉麼?”
“她不是小員工,她是我女人!”歐陽雲天暴怒地吼出了聲,再度抬腳無情地踩到他的身上:“就算只是我的員工,也不允許你欺負!”
江華勝徹底驚呆,再也不敢多說什麼,面如土色地哀求道:“歐總饒命!我不知道她是你女人,我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會碰她啊!再也,我也沒真的動她。你看,她還好好的,你來的正是時候……”
“你要是真動了她!現在你就已經死了!”歐陽雲天怒不可遏地飛起一腳,把江華勝重重地踹到了一米開外。
接著,他動作利索地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把倒在床上衣不蔽體的張子怡包裹了起來。
張子怡如同一個將要溺亡的人,驟然間看到了救生的浮木。
她伸手緊緊地拉住了他的臂膀,淚如雨下:“歐陽先生,救救我,我好難受……”
歐陽雲天一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是中了那種不正當渠道弄來的藥。
他再次怒火中燒,忍不住又回身衝到江華勝的面前,對他瘋狂地拳打腳踢:“你這下三濫的老色鬼,還敢對我女人下藥!我非要打死你!”
“歐總饒命,我不敢了……”江華勝鼻青臉腫,滿面是血,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不住地哀嚎:“再也不敢了……”
“別打了……”此時此刻,張子怡的血管都快爆裂了。
她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眼淚汪汪,有氣無力:“我不行了,歐陽先生,帶我走……”
歐陽雲天知道她的情況,不能再耽擱下去。
“江華勝,你給我等著。今天的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他顧不上繼續教訓江華勝,聲色酷寒地丟下一句話,抱起奄奄一息的張子怡走出了房間。
被歐陽雲天打得已經不成人樣的江華勝,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才發現,他剛才隨手擱在床頭的電話,一直在響。
他跌跌撞撞地走過去,拿起電話看了一眼,是一個不太熟悉的陌生號碼。
江華勝哭喪著臉劃開接聽鍵,不耐煩地問:“喂,誰啊?”
手機那端,傳來一個比方才歐陽雲天更為冷冽森寒的聲音:“江老闆,我是慕凌凱。”
呃,這一下,江華勝腦子一驚,徹底地清醒過來。
他就連疼得吸氣的嘶嘶聲,都不敢隨意發出來了,馬上變得客客氣氣:“慕總,您好您好。您找我有什麼事?儘管說。”
“聽說,今晚,你給一個叫張子怡的女孩下了藥?”慕凌凱的語速很慢,聲調不高不低,音色不輕不重,卻無端就讓人聽得遍體生寒:“那女孩,是我的親戚。若是你不知死活動了她,那我就只有讓人,把你當男人的那玩意剁下來去餵了畜生。讓你從此以後,做個安分守己的太監。”
江華勝大驚失色,張口結舌。
他倏地想了起來,剛才他把張子怡從浴室拖出來時。
張子怡拼盡全力說出來的話:你知道我師傅是誰嗎?她是天博集團的慕小姐,她找了她三哥慕總。你欺負了我,慕總不會放過你的。
當時,江華勝只以為張子怡是在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