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夏小悠已經意識到自己現在處於很危險的境地,再也顧不得什麼,面紅耳赤地大聲吼道:“你聽清楚,我只是想要賺錢,並不賣身!如果你聰明點就趕緊起來放我走,這個錢我也不賺了!”
聽到她義憤填膺的話語,慕凌凱似乎有些想笑,居高臨下俯視著如同炸了毛一樣憤怒的女孩,不緊不慢地開口:“結婚怎麼樣?”
啊?他在說什麼?結婚?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夏小悠怔了怔,思維一時跟不上他說話的節奏,傻乎乎地瞪著他問:“誰結婚?”
“當然是我和你。”慕凌凱淡淡一勾唇角,悠然自若地繼續道:“你有二十歲了吧,夠了法定婚齡。”
靠,我夠不夠法定婚齡關你什麼事?這傢伙果然是有毛病的!而且病得還不輕!
夏小悠倒抽一口涼氣,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邪魅容顏,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慕凌凱也並不需要她的任何回應,手掌再度觸到她那條極不容易脫下的小裙子,稍微一用力便扯爛了:“結婚做這樣的事就正常了,你應該很願意對不對?”
腿部的涼意清晰地傳來,夏小悠心裡一驚,驟然間徹底清醒,想也不想就給了他一巴掌:“我不願意!你走開!流氓!鬼才要跟你結婚……”
慕凌凱也沒想到這女孩會這麼張牙舞爪,竟然會毫不留情給他一個耳光,濃烈的酒意加上洶湧的怒意讓他燃燒的慾望更加高漲,索性狠狠擰住她那隻不聽話的手腕,冷笑著警告:“丫頭,裝得過了頭就不好玩了!”
夏小悠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倒黴加三級的噁心事,身上的衣服早已凌亂不堪,手臂也被他擰得生疼,真是要氣瘋了。
之前華珊珊專門跟她說過,魅色的慕總經理是個風度翩翩的好人,她也相信是這樣。
可是她今天來了,實際上看到卻既是個酒鬼,又是個不折不扣的色鬼。
除了空有一副惹人迷惑的好皮囊,這個人簡直就和那種該去住進監牢的強姦犯差不多,她才不要就這樣被強暴……
兩人一個要逃,一個緊抓不放,當下激烈地糾纏廝打在一起,從沙發滾倒在潔淨的地毯上。
夏小悠拼命想要掙脫慕凌凱的魔掌,可是一個女孩哪裡又能敵得過男人的力量?何況這個男人剛剛喝過那麼多的酒,被她一刺激,越發像發狂的野獸一樣沒了理智。
沒過多大一會兒,慕凌凱就明顯佔了上風,將她整個人粗暴地困在身下,醉醺醺地吻下去:“我說結婚,是給你面子!反正沒關係,沒了心,和誰結都是一樣……”
他在胡言亂語什麼?見鬼了!難道天要亡我,今天真的要失身給這個無恥色魔了嗎?
夏小悠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更加掙扎反抗得厲害,手腳並用地亂打亂踢,然而幾乎沒有任何作用。
他熱燙有力的大手,已經毫無阻攔,在她柔嫩光滑的肌膚上肆無忌憚地掠過……
夏小悠又羞又氣,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這樣的屈辱讓她無可忍受。
士可殺不可辱!
她在心底默默唸叨著,隨手摸到了茶几上那瓶慕凌凱剛剛喝過的酒,當下毫不遲疑拿了起來,一鼓作氣向著她身上的那個惡魔砸過去。
只聽“咚”地一聲悶響,慕凌凱的動作嘎然停止,擰緊了濃黑的眉頭惡狠狠地瞪著她。彷彿不敢相信,她竟然敢拿酒瓶砸他的頭。
“我……我也不想打你的,可你欺人太甚……”夏小悠被他噴火的目光和像是要吃人一樣的神情嚇住,結結巴巴地說。
慕凌凱伸手揪住她的衣領,如同盛怒的老鷹抓住了柔弱的小雞,卻終因酒意太重以及頭部突然遭受的重創無力再說什麼,頭暈腦脹倒了下去。
“喂!你沒事吧?”夏小悠一骨碌爬了起來,連自己的衣衫都顧不上整理,使勁推了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嚇人啊……”
可是,慕凌凱卻雙目緊閉毫無反應,剛才還醉得發紅的臉頰此刻慘白無血。頭頂那裡,正在往外冒出殷紅的血珠……
天,他該不會被她一失手打死了吧?
夏小悠這一驚一嚇非同小可,急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鼻尖。還好還好,還有呼吸,證明他還沒有死……
微微舒了口氣,夏小悠站起身,手忙腳亂扣好自己散亂的衣裙。
可惜,這麼漂亮的一條裙子已經被這混蛋撕扯得面目全非,只能用小揹包暫時遮掩著那條觸目驚心的大口子,依然顯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