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綠色的瓷瓶,她緩緩從裡面倒出來一顆紅色的藥丸。“我娘中的毒叫噬血草,生長在嚴寒陰冷之地,以血供養,三年才出一株,噬血草全身是毒,其中以果實毒性最強,只要小半顆果實,就能將人身上的血一點點吸乾。你大
約沒見過我娘最憔悴時候的模樣,日日被病痛折磨,瘦到骨頭硌人……你能想到,那是什麼滋味嗎?”
“我……我……”
“放心,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將紅色的藥丸,遞的離青蓮夫人更近了兩分,夏傾歌邪笑著開口。“為了讓你更能體會我娘受的苦,我特意託人從嚴寒之地,取了一枚噬血草的果實,並加以提煉毒性,得了這一顆藥丸,我叫它血債血償。二姨娘,你說我冤枉你,那咱們
就試試,若是你在這血債血償的毒性侵蝕下,還能一口咬定,我娘身上的毒與你無關,那我就信你,可好?”
血債血償 ……
單單這四個字,便如同狂湧的浪潮一樣,一點點的衝擊著青蓮夫人的心裡防線。
看向夏傾歌,她幾近崩潰。
這一刻,她心裡的恐懼,遠比老太君要懲罰她的時候,要濃郁的多。
連連搖頭,青蓮夫人哽咽開口。
“不……不要,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傾歌,你不能這麼做,我是你爹的女人,是二姨娘,你這麼對我你爹若是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
青蓮夫人喋喋不休的說著,她想為自己尋求一線生機。
可這些話於夏傾歌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微微勾唇,夏傾歌邪魅一笑。
“二姨娘,你我不是一類人,你做了事之後,就畏畏縮縮的不敢承認,而我……既然做了,就不會怕。你說我爹不放過我,那我們拭目以待好了,而你……服藥吧。”
“不要……我不要,那毒和我沒有關係,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
聲音,戛然而止。
夏傾歌手指微彈,那藥丸已然趁著青蓮夫人張口的瞬間,滑進了她的嘴裡。
藥丸入口即化。一股甜腥的血味,在唇齒間不斷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