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丙川焦急的開口。
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夏傾歌的身上,他真怕她會開口說:她也沒有辦法。
有如此擔憂的,還有夜天絕。
許是感受到了夜天絕炙熱的眼神,夏傾歌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慘白的臉上,緩緩露出一抹笑,她微微舒了一口氣。
劫後餘生。
她慶幸最關鍵的時候,夜天絕的人,帶著神醫到了。
醒過來了,她就有希望。
收斂起自己紛亂的思緒,夏傾歌看向薛丙川,她低聲呢喃,“藥箱……藥箱裡有方子,還有……施針的方法……”
這是這一日裡,她唯一為自己準備的東西。
好在能夠派上用場。
聽著夏傾歌的話,不用夜天絕吩咐,冥九就去了夏傾歌的房間,去拿藥箱了。而後他將裡面的方子,交到了薛丙川的手上。
薛丙川看著方子,眼神炙熱。
“鬼才。”
他完全沒想到,夏傾歌居然要以毒攻毒,剋制七色魅。這不但需要配置的毒藥,要完全與七色魅相剋,能夠彼此消除,而且還要藥性更強,能夠完全壓制削克掉七色魅的毒性。當然,這只是第一步,緊接著就需要有足夠的本
事,將後植入體內的毒,徹底的清理乾淨。
這種方法很兇險。
一旦有個萬一,哪怕是用毒劑量不準,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七色魅消解不掉,新植入的毒無法清除……
死相只會更慘。
可偏偏夏傾歌給的毒方和藥方,都恰到好處,再施以銀針之術,只要不出現太大的意外,就不會失手。
“怎樣?”
夜天絕見薛丙川半晌不動,忍不住開口。
薛丙川聽到聲音,這才回神。
“這姑娘是個用毒鬼才,區區七色魅,在她手裡不算什麼。王爺放心,所需藥材我這都有,按照方子行事,不會出問題。”
“確定?”
“老夫以命保證,不會出問題。”
如此好的方子在手,他若還救不活夏傾歌……
他這神醫不活也罷。
知道薛丙川的本事,也相信夏傾歌用毒解毒的實力,夜天絕也稍稍安心了幾分。
因為薛丙川要求治療時要安靜,夜天絕便帶著冥九,去了外殿。
等待,漫長。
不見著夏傾歌安好如初,夜天絕這心,終究是懸著的。
冥九見狀,不由的開口,“王爺,老三那傳來了訊息,您安排查的事,已經查到了。”
“說。”“夏大小姐為左三公子和王爺您治傷的訊息,是夏婉怡傳出去的,她做了兩手準備,一方面暗中修書太子,鼓動太子出手,另一方面她派人使了銀子,收買了城西的乞丐,
讓他們將這個訊息散播了出來。皇上和大皇子的訊息,訊息源追根到底,就是那群乞丐。”
“呵,她倒是好本事。”
夜天絕開口,他的聲音裡盡是冷凝。
他心裡,恨意翻滾。
冥九熟悉夜天絕,見他動怒,不由開口,“王爺,要不讓咱們隱藏在侯府裡的人,直接將夏婉怡做了。”
這女人就是禍害。
聽著冥九的話,夜天絕冷笑著搖頭。
“想來,夏傾歌更願意自己去了結夏婉怡的命。”
她們之間的仇太多了,想要報仇,不急在這一時。夏婉怡的命,還可以留一留。
可夜天放……
對夏傾歌下毒,他該死。
“想要保住太子之位,前提是能保住命,本王倒想看看,老頭子面前,你有沒有保命的本事。”
冷聲呢喃著,夜天絕隨即開口。
“去幽冥山莊,讓老歐派人將三個月前,常州水患時賑災糧缺損的訊息散出去,所有蒐集到的證據,秘密遞給夜天煥。”
“五皇子?”
“借刀殺人,就得借把利刃。”
人說:咬人的狗不叫。
這話雖不好聽,可卻有些道理,而夜天煥就是個最好的印證。
表面上,夜天煥口不能言,他不聲不響不爭不搶,做出一副無心皇位的派頭,可實際上呢?
他的心思是最沉的!
證據到他的手裡,他會知道如何做。
當初到常州賑災的大臣溫良,是夜天放的心腹之一,用夜天煥除去夜天放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