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老太君看著小廝,冷著臉低吼。
小廝聞言,快速穩了穩心神,隨即開口,“老太君,左相爺帶著夫人來了。”
“什麼?”
老太君猛地站了起來。因為青蓮夫人幾人的話,老太君下意識的認為,左秋成是來算賬的。雖說她還不至於懼怕左秋成,這安樂侯府,也沒有弱到害怕左相府的地步,可是正趕上她教訓夏傾歌
的時候,被人堵上了門,她心裡到底不舒坦。
“瞧你惹出來的這些事。”
衝著夏傾歌,冷冷的開口,老太君隨即又道。
“來人,給我狠狠的教訓這孽障。”
“祖母,我勸你謹慎下手。”
掙扎著起身,不顧身上的血色狼狽,夏傾歌對上老太君的眸子,意味深長的開口。
她的話不多,卻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謹慎?”
聽著夏傾歌的話,老太君不由的冷笑。
“老身活了大半輩子,還不知道,教訓自家小輩,還需要謹慎的。來人,動手……”
“是。”
知道老太君動了怒,兩個婆子快速的走了上來,押住了夏傾歌。
棍棒,就在身側。
老太君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她看了看淚眼朦朧的嶽婉蓉,嘆息著搖頭,這才對青蓮夫人開口。
“月娥,隨我去見左相爺。”
只是,青蓮夫人並沒有回應,此刻,她正沉浸在不安之中呢。
左秋成的耿直磊落,在官場上是出了名的。當日左致遠的情況有多兇險,夏傾歌又是怎樣妙手回春的,左秋成都看的清楚。他現在來,一方面大概是為了感謝夏傾歌,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請夏傾歌幫左致遠繼續治
療。
一旦說到這些,那她之前在老太君面前,編造的夏傾歌誤傷左致遠,得罪了左秋成的謊言,便不攻自破了。
這對她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老太君最討厭的,就是有人騙她。
一旦老太君發怒,那她的日子,只怕就難過了,再加上嶽婉蓉病情好轉……
她這當家主母,只怕是坐不上了。
越想越不甘心。
青蓮夫人蹙著眉頭,不斷尋思著,如何才能堵住左秋成的嘴。只是,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到了老太君的吼聲。
“想什麼呢?”
“老太君……”
回過神來,慌亂的應聲,青蓮夫人忐忑的開口。“我是在想,左相爺這個時候來,只怕來者不善,老太君為這事已經操碎了心,現在還要去應付左相,我實在心有不忍。不如,您在雲壽苑裡休息,應付左相的事就讓我去
吧。”
“不必了,老身還不至於怕他。”
話說的傲氣,話音落下,老太君率先出了雲壽苑。
青蓮夫人見勸不住,只得硬著頭皮,匆匆的跟了上去。她在,至少能看一下局勢,也好找尋一條退路,不至於太過被動。
青蓮夫人的擔憂,夏婉怡心知肚明。
這個時候,她自然不會往前湊。
倒是夏靜怡……
完全不知道危險將至,她想著前面有青蓮夫人周旋,便沒跟上去,現在,她只想抓住機會,好好的教訓夏傾歌。
沒了老太君在場,夏靜怡也不裝了。
吊著的手臂放下來,她隨手接過粗使婆子手中的木棍,還用力顛了顛。
重量不錯,她滿意的點頭,笑的張揚。
“夏傾歌,鞭子不過癮,還是來嚐嚐這棍棒的滋味吧。想來,一定很過癮。”
“是嗎?”
夏傾歌低笑著反問。
對上夏靜怡的眸子,她沉寂的眼裡,滿是嗜血的光芒。緩緩側頭,看了夏婉怡一眼,之後她才再次看向夏靜怡,淡淡的開口。
“別忘了,我們剛剛的那個賭。”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挑撥我們姐妹的關係,夏傾歌你可真是個小人。”
“小人?”
夏傾歌呢喃著,不由冷笑。
這一刻,她真的沒有心思再跟夏靜怡浪費口舌。
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夏靜怡沒腦子,還不聽人勸,就算被夏婉怡利用,也是活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夏靜怡,後果你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