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好?
突然聽到夜天絕這曖昧的調侃,夏傾歌的臉頰,不由的泛起一絲可疑的紅暈。
她倒是從來不知道,冷傲的戰王,也會說這種話。
這口氣,倒是像冥尊。
一樣的不著調。
……
天陵皇城北郊的小樹林外。
夜天承穿著一身黑衣,負手而立,乍看上去,倒是有那麼一點遺世而獨立的樣子。
他的身側,跪著一個穿著黑衣的人。
黑布蒙著臉,看不清樣貌,只是從身形輪廓來看,依稀可辨是個女人。
“失手了?”
夜天承開口發問,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女人聞言,頭瞬間更低了幾分。
“主子贖罪。”“罷了,”夜天承揮揮手,渾然不在意的淡笑道,“夏傾歌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有勇有謀,若是男子,就算是進入朝堂建功立業,也不是不可能。夜天放在她手下,屢遭失敗
,夜天宇對上她,也沒撈到什麼好,本王讓你去對付她,也是難為你了。”
女人聽著夜天承的話,不由的鬆了口氣。
“主子,那下一步該怎麼辦?”
“按兵不動。”“可是,經過夏傾歌這一鬧,邱雲海重傷,邱閔文也丟盡了老臉。若是不做些什麼,挽回聲譽,只怕有人會藉機攀咬,邱閔文上位不久,恐經不起言論煩擾,這顆棋子會廢
。”
工部尚書的位子,多少人盯著呢。
邱閔文也就是佔了在水利工程方面,有些見識,才得了這個便宜。
若是這顆棋廢了,想再扶人上位就難了。
那損失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這些,夜天承都懂。
只不過,夏傾歌鬧的動靜不小,更有夜天絕和沈安出了面。夜天絕偏心夏傾歌,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可沈安不一樣。沈安任大理寺卿,邱閔文都沒能扳倒夏傾歌,給她一個罪名,在這之後,若還想走明路,拿今天的事攻訐她,幾
乎不可能。
好在他還另有安排。
心裡尋思著,夜天承緩緩開口。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些事不用你多費心。夏長霖那邊,你教的如何了?”
“進展緩慢。”
“哦?”
夜天承微微挑眉,他緩緩回身看向女人,一雙眸子犀利如刀,他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女人見狀,聲音不由的更低了幾分。“夏長霖遠沒有當年夏明博的睿智和勇猛,而且目光短淺、高傲自負,明明沒有什麼本事,卻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教給他的功夫,他最多隻能學三成,花拳繡腿,不
堪重用。”
“本王也並非讓你將他教成高手,不堪重用不要緊,偶爾能用就行。”
“是。”
“這兩日,加緊教他幾招狠招,依照夏婉怡的速度,他應該很快就用得上了。到時候,可別讓本王失望。”
機會,總是人創在出來的。
夏長霖、夏婉怡,都是他創造機會的跳板。
心裡想著,夜天承不由的抬手,摸了摸自己墜在腰間的金絲香囊,淡淡的藥香散發出來,給人一種神清氣爽、心曠神怡的感覺。
腦海裡,不禁想起夏傾歌那張自信又淡然的臉。
夜天承的臉上,緩緩露出一抹笑來。
“夏傾歌,本王很期待和你再見面。”
……
夜天承這邊的事,夏傾歌自是不知道的。
由著夜天絕護送她到安樂侯府,到了之後,夏傾歌便匆忙下車,直接回了府裡。
那慌亂的樣子,讓夜天絕不禁挑眉。
連夜天放和皇后都不放在眼裡的夏傾歌,居然會被一句“腎好”嚇成這樣……
這樣子,倒還真是可愛。雖然也想跟著夏傾歌進侯府,多聊聊天,相處相處,可夜天絕到底沒敢多糾纏。時間緊張,他還得去宮中一趟。雖說邱閔文為了邱雲海,不得不吃夏傾歌給的悶虧,可是
,這些事難保不會傳到聖上耳朵裡。
邱閔文頗得看重,到時候有了倚仗,想要翻臉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得去為夏傾歌掃除隱患。
哪怕這隱患爆發的可能性,真的微乎其微。
宮門外。
夜天絕一到這裡,就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