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歌的話,氣的夜天放吐血,他咬牙切齒的開口。
“夏傾歌,你……很好。”
居然敢如此汙衊他,牽扯上行房之事……若是讓皇上知道了,他身染惡疾還尋思那檔子事,指不定要罵他如何行為放浪呢?
更何況,她還說他日後不行,說有損子嗣……
這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羞辱,更何況,他還是將來要執掌江山,是最希望子嗣繁盛的男人。
夜天放的怒氣,根本遮掩不住。
他那本就蒼白的臉,也因為這怒色,更顯得猙獰了幾分。
夏傾歌將夜天放的反應,全都看在眼裡,只是,她卻有一手“裝瞎”的好本事。
微微欠身,夏傾歌淺笑嫣然。
“太子爺不必誇讚,傾歌修習醫術,便是醫者,如此出言提醒,也是醫者本分。”
“本分……”
呢喃著這兩個字,夜天放恨不能將夏傾歌千刀萬剮。
夏傾歌也不在乎。眼見著夜天放臉色猙獰,她快速看向薛丙川,“薛神醫,你快看看,太子爺這是毒發了嗎,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還有,你不是有能為太子爺止痛的藥嘛,趕緊拿出來吧,別
耽擱了。”
“是……”
薛丙川說著,隨即從自己的藥箱裡,掏出一個黑色的瓷瓶。
他從裡面倒出兩粒藥丸,交給夏傾歌。
“這是百毒丹,能剋制百毒之痛,延緩毒發的速度,以溫燙之茶水服下,效果更好。”
“傾歌明白了。”
夏傾歌低聲說著,她一手拿著藥丸,一手端過夜天絕面前的茶。
這茶是進來時,那個和香雪耳語的小丫鬟端進來的。
夏傾歌並不確定這茶有問題。
不過,她不介意試試。眼見著夏傾歌將茶端起來,一旁的香雪,下意識的蹙眉。之前,在寢殿外的時候,她已經將吸血蠱放進了夜天絕的茶杯裡,那紅色的蠱蟲在水中,會變成透明色,消失無
形,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這種下蠱的方式,最安全,成功率也最高。
可偏偏夏傾歌動了那茶……
只見夏傾歌一邊往夜天放身邊走,一邊低聲開口。“太子爺,毒發時疼痛難忍,想來定是不好受的,你還是趕緊把藥服了吧,薛神醫的藥,即便不能藥到病除,可止痛還是可以的。正巧這茶戰王爺也未動過,太子爺也不必
忌諱什麼。”
“夏大小姐……”
夏傾歌話音落下,香雪便急急的上前,她伸手去拿夏傾歌手中的茶杯。
“伺候太子爺的事,還是讓奴婢來吧,不敢勞煩夏大小姐。”
“讓開。”
“夏大小姐……”“傾歌不才,解不了太子爺的毒,但到底是個醫者,通曉藥理。傾歌侍奉太子爺服藥,也能保服藥期間不出差錯,你一個小小奴婢,能保證的了嗎?還是說……你也是個中
高手?”
夏傾歌的話,噎得香雪啞口無言。
臉脹的紅紅的,她下意識的看了夜天放一眼,示意他不能喝。
夜天放如何不明白?
只是,到了這會兒,他還能如何?
暗罵香雪蠢,夜天放低聲嘆息,“有勞夏大小姐了。”
聽著夜天放的話,夏傾歌嘴角微揚,現在,她很確定這茶有問題,只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問題?
因為,她並沒有覺察到毒性。
不過,相信這個答案,夜天放很快就會告訴她。
心裡尋思著,夏傾歌緩緩上前。
“太子爺,請。”
夜天放冷著臉,將茶端過來,只是,接茶的那一瞬,他故作手滑,已經放了蠱蟲的茶杯一下子墜了下去。
夏傾歌見狀,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接。
茶杯倒是接到了。
只是,茶水溢了出來,原本在茶水中透明如無物的蠱蟲,直接落到了夏傾歌手上。
見狀,香雪不由一喜。
還有機會。
走向夜天放,香雪故作不經意的觸碰到掛在夜天放床頭的一串風鈴,很快就有一串清脆的風鈴聲在房內響起。
這是香雪留的後手。
如果是順茶服下中入人體,蠱蟲先進入後催動,也是可以的。
可是,現在蠱蟲在夏傾歌的手上,她只有先催動喚醒蠱蟲,讓蠱蟲主動進入到夏傾歌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