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歌從未想過,這個時候夏長霖會出手。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夏長霖的手,已經到了她身前,觸到了她的咽喉。
她能從夏長霖的眼神裡,看到殺意。
心下大駭。
夏傾歌下意識的想要後退。
然而,就在這時,一把匕首毫無預兆的,直接穿過了夏長霖的手心,他那想要掐上夏傾歌咽喉的手,瞬間血腥四濺。
“啊……”
夏長霖痛的尖叫。
他迅速轉頭,看向匕首襲來的方向,只見夜天絕,連眼皮子也沒抬一下。
他只是漫不經心的開感慨。
“再好的匕首,長久不用也會變鈍,看來,還是讓這匕首時常品一品血的滋味才好。”
夏長霖聞言,又氣又惱。
他本就看不上夜天絕,若非生在皇家,早早的就有了建功立業的機會,夜天絕如何能得來這戰王美譽?
現在,他更是個腿殘了的殘王,是個殘廢。
他有什麼可囂張的?
心裡尋思著,夏長霖不禁冷聲開口,“戰王爺,你怎麼能動手傷人?我是在收拾妖女,你這是要護著她嗎?”
“長霖……”
聽著夏長霖的話,青蓮夫人慌亂開口。
夜天絕,根本就是個殺神,夏長霖這麼質問他,只會是自討苦吃。
心裡怕的厲害。
青蓮夫人慌忙上前,顧不得看夏長霖手上的傷,她直接看向夜天絕。
“戰王爺息怒,長霖還是個孩子,口無遮攔,他並沒有質問王爺的意思,還請王爺恕罪。”
一邊說著,青蓮夫人一邊暗暗的衝夏長霖使眼色,示意他說兩句軟話。
免得夜天絕發怒,讓他受更重的傷。
到時候,一切就都晚了。
可惜,夏長霖不但不領情,反而怒色沖沖的瞪她。“娘,你怎麼回事?什麼叫我口無遮攔?我就是質問了,又能如何?戰王爺雖是王爺,可這關乎國運的大事,就算是王爺也不能徇私。夏傾歌是煞星、是妖孽,就應該收拾
了她。”
“你住口……”
青蓮夫人看著夏長霖,恨得牙癢癢。
這兩日,她沒少見夏婉怡和夏長霖兩個人聚在一起,暗地裡竊竊私語,密謀什麼。
本想著夏婉怡是個穩妥的,左右也不會害夏長霖,她也就沒在意。
可她萬萬沒想到,夏婉怡居然拿夏長霖當槍使。
夏長霖就是個囂張的混小子。
剛剛這一席話,夏長霖可說不出來,想來,這一切都是夏婉怡教的吧?
心裡氣的厲害,青蓮夫人厲聲道。
“你知道什麼,事情如何處理,太子爺、王爺還有各位皇子自由分寸,豈容你置喙?這手上的傷,就是對你的警告,你還不懂?”
說著,青蓮夫人狠心的捏了捏夏長霖的手。
傷在兒身,疼在娘心。
眼看著夏長霖手被匕首貫穿,她如何不心疼?可是,這個時候若縱容下去,夏長霖指定落不到好。
她必須心狠。
可惜,夏長霖不懂。
一心想著夏婉怡的那些話,他氣呼呼的推開青蓮夫人,厲聲吼道。“娘,你頭髮長見識短,盡是婦人之見,會害了侯府,害了天陵的。夏傾歌這妖女不除,如何能定國安邦?還有戰王爺……”轉頭看向夜天絕,夏長霖面露不屑,“戰王爺也
不要被美色迷昏了頭,區區一個妖女,值得你棄國家安危於不顧嗎?你這樣,配當王爺嗎?”
夏長霖的質問,擲地有聲。
話音落下,整個正廳都是靜靜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夜天絕。
即便雙腿不利於行,可他依舊是戰王。
高高在上,無人能及。
這些年來,從未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質疑他、質問他,包括皇上、包括夜天放……他們在夜天絕面前,也都留了幾分面子。
夏長霖是第一個。
他們都擔心夜天絕會動怒。
然而,夜天絕臉上沒有絲毫的怒色,相反,他冷峻的臉上,緩緩溢位一抹笑來。
根本不理會夏長霖,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夏傾歌。
“夏大小姐,本王遭人質疑了。”
“……”“今日,你要擺脫不了妖女之名,想來本王也擺脫不掉為你所惑,棄國家安危於不顧的罪名了。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