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呢喃著,溫雅忽而笑了出來。
她臉上帶著縱橫交錯的傷疤,還有一個個紅腫的膿包,那笑起來的模樣並不算好看,但是,她的眼神中卻帶著幾分動人心魄的美豔。
看向夏傾歌,溫雅低聲道。
“溫家倒臺舉家流放,我逃脫了,留在皇城;深陷飛花閣,淪落風塵,我卻只是賣藝不賣身,留著清白和最後的傲氣;本以為我得拼盡全力,甚至於去搏命,才能有個靠近戰王爺的機會,從而將東西交到他的手上,卻不成想你們會主動登門;在七娘和那用毒的人,將毒一點點的強行給我灌下去,當刀子一下下的割傷我的臉,我以為就此毀了,必死無疑時,又是王爺身邊的人救下了我,是夏大小姐,讓我有了一線生機。由此可見,上天待我,向來是不錯的,想來這次,天意也會眷顧我。”
溫雅的話,說的很慢很慢。
可是,她的每一個字裡,都透著滿足。
同是女人,夏傾歌瞭解女人的不易,聽著這話,她心裡對溫雅,不禁更多了些許欽佩。
微微嘆了一口氣,夏傾歌低聲道。
“你想的開最好,別說話了,儲存體力,一刻鐘後,我為你施針。整個過程要持續約莫半個時辰,中間可能會很疼,你得更堅強點。”
“我會的。”
那一刀刀劃到她臉上的時候,她尚且能咬牙堅持,現在,又有什麼不能堅持的?
她能活下去,一定能。
溫雅的意志力,遠比夏傾歌預想的要好很多。
施針的過程中,有幾次,溫雅都要忍不住痛的暈厥了,可只要夏傾歌說“再堅持堅持”,溫雅就會咬著牙,一聲不吭的忍著。
那過程有多痛苦,夏傾歌心裡明白,溫雅讓她刮目相看。
因著溫雅的這份意志力,夏傾歌的施針過程,還算順利,這讓夏傾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只是這些,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門外,夜天絕正著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