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你說,今日都發生了什麼?你說說,今日你都做錯了什麼?”
“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知道左秋成問的是夏傾歌的事,左采薇心裡不禁委屈,她一雙眸子裡,水汽氤氳。為什麼這個家裡,就沒有一個人,能理解她的無可奈何?她對夏傾歌動手,那是為了自己嗎?說到底,她還不是為了左秋成,為什麼連他也不能理解自己?
心裡不禁一陣一陣的疼,左采薇快速開口。
“爹,當時你命懸一線,我真的沒有一點辦法,有人說有解藥,我即便明知道那可能是個陷阱,可是我還是要拼盡全力一試,畢竟那是爹你活下去的機會,我不可能不抓住。”
“所以你還覺得你自己沒錯?”
“爹,我是有錯,可是情有可原。”
“人命面前,除了生就是死,哪有什麼情有可原?難道,你想對著一個死人悔過?有意義嗎?”
怒吼,讓左秋成的氣息愈發的不勻。
站在左秋成身邊,左夫人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幾乎隨時都能倒下去。
無奈的嘆息,她低聲開口。
“相爺,這話我已經對采薇說過了,她也知道錯了,你就別跟她計較了。你這身子不好,傾歌說了要你好好休息的,你還是先歇歇吧。等明日好些了,再跟采薇說,行不行?”
左夫人並不想護著左采薇。
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左秋成,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這要有個好歹,可怎麼好?
左夫人的心思,左秋成知道。
只是,他堅持。
衝著左夫人搖頭,左秋成冷冷的開口,“話,今日必須說清楚。”
看向左采薇,左秋成的氣息穩了穩,他語重心長的開口。
“采薇,人活這一輩子的,得活的明明白白,不能稀裡糊塗,更不能苟活。若是一個人,心裡連是非多錯都沒有,那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所以呢?”
看著左秋成,左采薇眼淚往下落,可她的臉上,卻是滿是笑意。
那笑裡,滿是悽楚蒼涼。
“所以,我應該堅守著是非對錯,對所謂的解藥不聞不問,不動心嗎?我應該老老實實的看著爹你去死,這才是對的嘛?爹,是你糊塗還是我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