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趕路,也未必就能找到合適的落腳的地方,這破廟雖然破舊,好歹有片瓦遮頂。顧書潯雖然不喜歡和陌生人共處,但是在外面,總歸要多將就些,他沒打算將司徒新月和夏傾歌趕走,只是,他也要住進來。
可是,顧書潯想的太簡單了。
他的扇子還沒碰到司徒新月的胳膊,就被司徒新月開啟了,而下一瞬,她的手直直的抓向顧書潯的脖頸。
“呦,沒看出來,還是個練家子。”
躲開司徒新月的攻擊,顧書潯退後兩步,一邊打著扇子,一邊饒有興味的看著司徒新月。
“藝高人膽大,也難怪一個姑娘家家的,敢帶這個老病號出門。”
聽著顧書潯的話,司徒新月臉色微凜,她幾乎想也沒想,就要再動手,可偏偏這時候,夏傾歌開了口。
“新月,不得造次。”
夏傾歌的聲音有些虛,很輕,卻足以讓破廟裡的人聽得清楚。
司徒新月知道夏傾歌不安分,如今來了人,她一定會找機會鬧騰起來。冷眼看著夏傾歌,司徒新月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警告。
夏傾歌自然看清楚了司徒新月的警告,只不過,她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微微嘆息,夏傾歌低聲開口。
“新月,我這身子不好,我知道你想讓我一個人休息,免得被人打擾。只是,出門在外,總得多些體諒。如今外面的夜深了,這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讓他們出去住哪?這破廟不是咱們的,而是大家的,索性就大家一起避避風雨吧。”
夏傾歌這話,說的一本正經,她一點都不擔心司徒新月翻臉。
畢竟還有外人在,司徒新月不願意讓人知道她們的關係,所以會收斂很多。因而她也能借著這張被易容過的臉,隨意的發揮。
再者說,若是司徒新月真的翻臉,那她還有很多招數等著呢。
司徒新月狠辣,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同樣,她也可以。
到了這種時候,沒什麼事是她不敢做的。
夏傾歌的話說的明白,同樣,她的心思也沒有半分的遮掩,司徒新月看著,心裡恨得牙癢癢,不過表面上,她卻沒表露出什麼。冷冷的瞪了夏傾歌一眼,之後,司徒新月轉頭看向顧書潯。
“進破廟可以,但是,醜話咱們得說在前頭。”
“手都動了,還在乎醜話?你說。”
聽著顧書潯的話,司徒新月冷聲道,“這破廟分東西,我們在東邊,你和你的人在西邊,不許越界。進了破廟之後,不要亂說、不要亂問、不要亂出聲,否則我一定分分鐘將你們清理出去。”
“你好大的口氣。”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不過我警告你,”司徒新月眼神凌厲,她絲毫不遮掩自己的殺意,“人的命只有一條,丟了,就徹底沒了。你想在死亡邊緣試探,我不攔著你,只是,到了那時候,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別向我求饒。”
冷冷的說完,司徒新月冷哼了一聲,她快速回到了夏傾歌身邊。
她蹲下來,繼續給夏傾歌熬藥。
夏傾歌看著,不由的淺笑出聲,“新月,這就對了,正所謂善有善報,與人為善的人,總歸是能得到好報的。”
夏傾歌的話裡,頗有幾分得瑟的意味。
司徒新月聽著,冷冷的勾唇。
“有沒有善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若不痛快了,那就誰都別想好過。身子不好,你就老老實實地休息,別管東管西的瞎操心,否則以後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後悔就晚了。”
司徒新月再次威脅夏傾歌,讓她老實些。
只是,夏傾歌會聽才怪。
看著顧書潯的下人,慢慢的將馬車上的東西搬進來,被褥、膳食一用俱全,夏傾歌的勾勾唇。
“新月,我也想睡被子。”
聽著夏傾歌的話,司徒新月眼神微凜,她藉著給夏傾歌送藥的機會,快速到夏傾歌身邊,她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夏傾歌我警告你老實一點,否則,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動手。”
“我只是想睡得舒服點,你知道的,我現在病著,受不得涼。”
夏傾歌開口,話說的委屈。
那樣子,讓司徒新月一陣頭大。
不遠處,已經坐下來的顧書潯,將夏傾歌的話聽得真切,嘴角微揚,帶著幾分戲謔,他笑著看向司徒新月,“姑娘,這人啊總得有良心,懂得尊老敬老。這是你娘吧?她只不過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