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書櫃旁,將一副卷軸取了下來。
重新回到夏傾歌的身邊,嶽婉蓉的臉上,更多了幾分淡然沉穩。
“你既然來問你小舅舅的事,想來這事是重要的,雖不知這容貌於你而言意味著什麼,可你想看,我便給你看。”
說著,嶽婉蓉將卷軸,遞到了夏傾歌的手上。
也不繞彎子,她快速道。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倒也擅長丹青,只是入了侯府多年,倒不怎麼碰了。這次到了滄傲大陸之後,許是離的近了,我也時常想你小舅舅,想你外祖父,所以沒事的時候,就畫了這一幅畫。你拿看吧,或許會有用。”
夏傾歌聽著,小心翼翼的將畫接了過來。
並沒有急著開啟,她只是目光灼灼的看向嶽婉蓉,“娘,是我唐突,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傻丫頭。”
嶽婉蓉攥著夏傾歌的手,輕輕的拍了拍。
“你我是母女,你想知道的,我自然會告訴你,不論是什麼時候都成。再者說,何為傷心事?那些事能傷人心,是因為那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血淋淋的事實,即便你不提及,它也存在。想來自然都是會痛的,可又有誰真的忘得掉?不提、不想,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夏傾歌這麼在意,這麼避諱,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她太過脆弱。
嶽婉蓉心裡難受。
在這個家裡,夏傾歌更像是當孃的,事事都思慮周全,有事就衝在前面,將他們都護的好好的。反觀她,自從夏傾歌從甘霖庵回來,就一直被保護著……
她倒是像個女兒了。
想著,嶽婉蓉看向夏傾歌,緩緩開口道……